“公主殿下,别来无恙啊!"
时隔数月,再次面对曾让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尹恒雪原以为自己定能做到波澜不惊,实际上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男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再次听到他磁性低沉的嗓音,迎着他眸子中毫不掩饰的关切,顿觉委屈无比,不自觉间竟哽咽了嗓音,嗔怪道
“托皇上的福,没被冻死饿死,还侥幸从拐子手中逃脱了!”
“啊,你离开后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小邓子他没派人护送你吗?快给朕瞧瞧,有没有受伤!”
一听说她遭了这么多的罪,云莫扬顿觉心疼,哪还记得都过了这么久,什么样的伤痛都早该好了,见他第一次主动向自己伸出了手,尹恒雪很想傲娇地别过脑袋,作熟视无睹状,然而自己的双手却不受控制地迎上了他的大掌,双掌交握,四目相对,似乎有暧昧的火花爆燃于空气中。
萧剑雨不忍心再看,失落地别过脸去,轻咳两声,出言提醒道
“原姑娘可别忘了这个俘虏!”
“对哦,皇上你快看看,这个人是谁?”
萧剑雨顺势装上他的下颌骨,解了他的穴道,将人推到云莫扬面前。
熟悉的眉眼,这人竟和自己有五六分的相似,云莫扬迷惑了。
同样,那个俘虏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眼神中亦是又惊又喜。
喃喃道:
“难不成你就是当年慧儿所生的儿子?”
慧儿,是母亲的乳名,恐怕连云太师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是怎么知晓的?
“正是,你又是谁?”
随着云莫扬的肯定,那俘虏眼神一亮,惊喜道:
“果然是我儿子,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
“你,真的是我爹?”
谁都渴望自己的亲生父母,云莫扬也不例外,闻言,惊喜交加,却因刚刚的剧烈疼痛过后伤了身子,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胡丽离得近,马上伸手扶了他一把。
女人的馨香萦绕在鼻端,胸口的疼痛再次铺天盖地袭来,云莫扬捂住胸口,痛苦地弯下了身子。
“皇上你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尹恒雪心急之下,一把扯开了他手捂住的地方,赫然一颗艳色的血痣艳红如血。
“啊,这是什么?莫不是中毒了?”
“快,让老夫看看!”
众人以为他心疼儿子,马上让开了一条道,只见他瞥了一眼,了然道:
“这不是毒,是情盅,专为痴情男女所种,种了这种盅的男女终其一生只能仅和对方一人欢好,若情动过后再闻到别的异性的气息,便会引发痛楚,痛不欲生!”
见云莫扬痛得额上汗珠滚滚,尹恒雪心疼了,连声问道:
“这痛楚,凤血能解吗?”
“不能,此盅非毒,凤血自然不能解的!只是此盅是成双成对种下的,另一方就是解药,发作时,只要与另一方欢好,便能痊愈!不过痊愈后若再为别的异性情动,便会复发,且复发一次,便会痛得变本加厉一次!”
“你竟为你的皇后痴情到如此地步!”
闻言,尹恒雪马上像触电般缩回了自己的手,神情间满是受伤的神色。
“既如此,还不赶紧跟你的皇后欢好去,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既然是成双成对种的情盅,尹恒雪自然以为解药就是他如珠似宝般寻回来的皇后。
本来将尹恒雪拥在怀中,云莫扬的痛楚已经减缓了许多,如今怀中一空,顿觉倍感失落,急忙解释道
“原姑娘,你误会了,朕并没有为谁而特意种此情盅,且另一方是谁也无从知晓!”
“真的?你是说自己被人偷偷种了此盅?”
竟然还有人如此无聊,给不相干的人乱牵红线,尹恒雪显然是不相信的。
“朕以南尹帝王的名义发誓:绝无虚言!”
两人只顾着信誓旦旦,完全忽略了一边越凑越近的云莫扬的老爹。
萧剑雨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他眼神中乍现诡异的笑意,随着他的手一扬,一只小白点啪的一声被掷到了云莫扬的颈脖上。
“小心!”
“吸足最后一滴血,我的小白就能天下无敌啦,哈哈!”
手起刀落,萧剑雨飞快地砍掉了他的胳膊,然而那只已呈乳白色的仓澜珠还是紧紧地吸附上了云莫扬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