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点了点头,说:“那你先回去休息,若是晚间再不好,可就得找人来瞧一瞧了。娘娘那边有我呢,你且安心。”
孟槿青笑着对司颜点了点头,只是那笑容,天知道到底有多难看。
孟槿青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回到了自个的屋子,一进屋,关上门,孟槿青就整个人都浑身无力地跌落在地,眼泪更是不要命地拼命而出。
慕容络,怎么可能会是他。
而此刻,慕容珏明已经出了凤央宫,他低头望向自己的玉佩,摘了下来,放在手心,细细思索。
这玉佩,自然不是慕容络送的,这玉佩乃是徐家之物,不是什么特殊的,这种玉佩有好几个,是徐家做事用来联系用的,这个玉佩图案,是徐家的族徽,徐家的族长信物,便是带着这个图案的一个铁扳指,扳指上刻的就是这个玉佩缩小的图案。
孟槿青应该在皇后那边见过,不过不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是,她为何那般惊慌失措,慕容珏明沉思,慕容络到底瞒了他什么事。
昨日忽然来信,让他带上这玉佩,若是槿青问起,就按他所说的去说,慕容珏明知道,慕容络肯定有他的用意,或许对慕容络的情况不好,但是看孟槿青这个样子,事情似乎比他想象得要严重得多。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疑心渐起难消情
慕容珏明从宫里离开之后,就直接去了慕容络的府上。
两人来往走动,倒也不算奇怪,而慕容珏明越想孟槿青的情况,越觉得可疑,不向慕容络问清楚,慕容珏明这心里也不安稳。
慕容络早就料到了慕容珏明会过来。
孟槿青知晓玉佩是他之物,自然会震惊,想到孟槿青可能会有的反应,慕容络脸上也有一丝不忍,最后却也只能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等这事一了,他就将人接出来,之后两人就浪迹天涯去,这个王爷,反正他也早就腻了,至于孟家的案子,他和慕容珏明已经说好,他帮他做事,他替孟家翻案。
虽然慕容珏明觉得慕容络的这个要求有些奇怪,但还是一口应下了,孟家,他多多少少知道些,也知道当年的事,怕是另有文章。
慕容珏明一进来,就直接来寻慕容络。
慕容络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茶点,慕容珏明来的刚刚好,慕容珏明刚刚泡好了一壶茶,见慕容珏明过来,笑着倒了一杯,说:“我刚泡的茶,你尝尝如何。”
慕容珏明蹙了蹙眉,还是坐了下来,他的性子沉稳,纵然心中疑惑,也不会太过焦急,他还是先接了慕容络递来的茶,抿了一口,说:“皇叔的茶道,越来越妙了。”
慕容络笑了笑,随后自个也茗了一口,却笑着说:“煮久了,有些苦了。”说着,摇了摇头说:“到底是心思不平,没掌握好火候。”
“是皇叔要求过高了。”慕容珏明说。
慕容络笑了笑,将茶杯放下,随后才说:“说吧,你想问些什么。”
“皇叔应当知道我想问些什么。”慕容珏明说:“我今日照皇叔所说,戴了玉佩,槿青果然开始疑心问我,而当得知玉佩那是皇叔所赠,槿青却反应激烈。”说着,慕容珏明又加了一句:“这是我认识槿青以来,看到她最为反常的一次。”
慕容络笑了笑,也没打算隐瞒慕容珏明,这出戏,想要唱下去,总是要慕容珏明的配合的。
“当日,在扬州,槿青曾经暗中潜入杨志明的书房,她在杨志明的书房中,看到了账本,还有,”慕容络望向慕容珏明,继续说:“一块玉佩。”
慕容珏明猛然一惊,不用说,这玉佩,自然就是他今日佩戴的这一枚,昭示着徐家的身份。
而知晓这一切之后,慕容珏明脸色猛然一变:“皇叔是想替我顶罪?”
慕容络笑问:“有何不可?”
慕容珏明恼怒,直接站起了身,先前还能够维持平静,可现在听到慕容络能够云淡风轻地说出有何不可的时候,慕容珏明是真的有些失态了,他站起身,因起势过猛,直接带着桌边的茶杯,摔倒了地上,“砰”的一声,粉身碎骨。
“皇叔,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慕容珏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纵然有一日,我做的事都被发现,我也承担得起,不需要皇叔来替我顶罪。”这是什么罪?是小时候那些小打小闹,只是打碎了一个玉器这些小事吗?推动江南贪污案,陷害皇子,这都是大罪,再往里深了说,是窥觑皇位,就算景宜帝再信任慕容络,一旦以为是慕容络所为,也绝对不可能容忍慕容络再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