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夜。
慕容络买的这处宅子大得很,除了他们几个,手下的暗卫自然也不能亏待,这么一来,除了孟槿青他们几个摆了一桌,但是慕容络手底下的人就又摆了二十来桌,罗谢门下的人,听说几个掌门在,也都来凑热闹,又加了两三桌,这个年夜饭,倒是摆了将近二十五桌。
这么一来,请来的一个大厨也不够了,索性将酒楼的人都请了过来,酒楼也彻底歇业一日,不过这钱,赚的也不少。
大厨很郁闷,还没见过谁家年夜饭摆个二十来桌的,好在他是见过世面的人。
“来来来,大伙难得聚在一块,走一个。”白浮举起手中的酒杯,率先站了起来,随后桌上的人都纷纷起身,举起酒杯,酒杯相碰,一饮而尽。
待喝完后,众人又纷纷入座,难得这么热闹,大伙都高兴得很,这个拉着那个的说着话,慕容络笑着听着,一边又注意着给孟槿青夹菜,时不时地低声和孟槿青低语几句。
“好久没有过这么热闹的年了。”苏仁感慨。
“是啊。”扶枕在一旁迎合,这张主桌,坐了慕容络、孟槿青、苏仁、白浮,还有罗谢四兄弟,大伙看也空着,就把扶枕和酒四也叫了过来。扶枕是第一次过这么热闹的年,有些感慨道:“你们不知道,我们这些兄弟这都还是第一次过年呢。”
“第一次?”白浮震惊。
“是啊。”酒四也在一旁点头,说:“过年这会,宫里宫外都是热热闹闹的,可是容易出事,我们哥几个,只能乖乖干事去,哪有什么过年,以往啊,我们想到过年都头疼,哪里能够这样坐下来,有说有笑,有酒有肉的?”
白浮对朝堂的事不了解,不过听了,大概也明白,点了点头,给两人分了两个大鸡腿,说:“看你们俩这么可怜,给。”
扶枕和酒四见了,不由得苦笑,一桌人也都笑开了。
一切气氛正好。
很快,其他桌的人也都开始纷纷过来敬酒,一顿饭倒是吃了不少功夫。待吃饱喝足了,一伙人又开始觉得无聊,都是会武功的人,一时有些手痒,最后也不知是谁题的主意,一伙人跑出去比起武来。苏仁和白浮也有些坐不住了,罗谢几个见高手那么多,也都心痒痒了。
最后倒是只剩下孟槿青和慕容络在廊下站着看好戏,而院子里,已经人汇成了一圈。
别人都是斗诗接词,可到了他们这边,就成了比武了,听着好像还定了个什么准则,谁赢了就喝一碗酒,没赢就不能喝。
“真好。”孟槿青感慨。
慕容络将孟槿青揽入怀里,笑道:“日后都会一直这样好下去的。”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依偎着,随后空中忽然绽放出了烟花,这是杭州当地每年既定的盛典,这个时候,会在西湖边上,燃放大量的烟火,美不胜收。虽是黑夜,却是被照亮了半边天。
孟槿青和慕容络都微微抬眸,望着天上的景色,脸上都染了笑意。
院子里闹得正热闹的一群人,听到动静,也去看那烟花,如今无事一身轻,看着烟花,直觉得哪哪都好。不知是谁发现廊下相拥的两人,大伙都无声地笑了起来。
真好。
日子转眼到了正月初七。
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孟槿青只打算在宅子里行天地礼,和大伙吃一顿饭就好了,慕容络纵然想要大办,但是最后也听了孟槿青的选择。毕竟,他们的婚事,有他们相识的人参加,那便好。
苏仁和白浮两人坐了高堂,都是喜滋滋的,但是看到两人相拜时,也是红了眼眶,是激动也是释然。只要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是夜。
一群人都被关在了婚房之外,大伙闹着要闹洞房,那些暗卫这会也不怕慕容络,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不知道慕容络是怎么搞的,在婚房外搞了些机关,这群人一过来,无一例外,全部被门口的机关给折服了,这会一群人都正被吊在院子里,看月亮谈天呢。
“诶,你们这个主子,怎么连机关都会?”白浮抱怨,没想到他也失手了,不过看看旁边的苏仁,白浮又觉得自己安慰了。
“我们爷那真说起来,简直就不是人,没有他不会的。”扶枕当即说道,随后大伙就开始吵吵嚷嚷地聊了起来,也不觉得不舒服,即便被吊在院子里,也旁若无人地聊起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