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络这会正倚在贵妃榻上看书,不过一旁却站着个暗卫,正在禀告这次的户部贪污一事。
户部一事,慕容络虽说并没有掺和进去,但是此事实在过于严肃,即便是闲散王爷,也不免上了几分心,听了眼下的进展,也微微蹙起了眉。虽说事情似乎一直都有消息传来,但是真的说起来,关于案子本身,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员外郎留下来的账本,的确让人发现户部有了极大的空缺,只是是谁贪的,这一点,还是仍无所获,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虽说已经被关押起来,可是真说是他们所为,也未必,何况就算和两人有关系,如今没有什么证据,总不能直接对两人严加拷问,何况朝堂利益息息相关,若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事,更加不好处置,是而,两位户部的大人也只是被重兵把守着,倒是没受什么罪。
至于槿青,事情也依旧没有什么所获。
沿着孟景逸这条线去查,当年的确有人见过孟景逸的母女,只是过去多年,还真的记不清那小女孩的模样,而且就算记得,也总不能拿着小女孩来辨认这长大之后的模样,可以说,这条线,仍旧是一无所获,倒是白浮,这边查出了一些线索来,虽说少,但好歹也是线索不是?
白浮此人,倒是有些年岁了,和苏仁差不多大,约莫着估计还要再大个一两年。当初,苏仁在京中为官时,白浮也曾来过京中几次,当年,似乎不少人都知道,年少得志的苏大人有一名至交好友,不过大多人也只知道那人姓白,其他的也就一无所知了。
而这些,也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想要再查,根本就查不出什么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白浮和苏仁,相识已久。
这么一来,慕容络倒是想到一个可能,槿青叫苏仁师叔,而苏仁又和白浮走得近,而且这白浮的年龄似乎也对得上,那么这个白浮是不是有可能就是苏仁的师兄,槿青的师父呢?原本对这白浮没什么兴趣,眼下,也让人着重查了一番。
孟景逸这边查不出来,那便换个方向,不过这个白浮,查起来也是波折重重。从开始查槿青开始,到现在也已经有二三月的时间了,可是却迟迟未有所获,慕容络也有些烦躁起来。正是因此,他才将人直接拐到了王府,他想要槿青自己露出马脚,若是有可能,他或许还会安排槿青和上次他遇见的四个人见上一面,或许,会得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慕容络给暗卫一个眼色,那暗卫便就消失在了屋子中。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便听到慕容络的一声:“请进。”
孟槿青进了屋,打量了慕容络几眼,不得不说,这人装病都不屑装,真的是……不过,孟槿青忍不住要冷嘲热讽几句:“王爷的气色倒是不错,奴婢听说王爷病重,还以为已经是有气进没气出了。”
慕容络也不恼,反而笑呵呵地说道:“本王先前的确如此,一只脚都已经踏进了鬼门关,不过看到槿青姑娘,这踏进去的脚也得收回来不是,否则如何对得起槿青姑娘刻意过来伺候本王?”慕容络还刻意强调了伺候两字。
这话也没说错,她槿青就是来伺候慕容络的,可是眼下,从慕容络的口中说出来,怎么就变了意味,她是来伺候慕容络,可不是那种伺候。
孟槿青为人虽聪慧,可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被慕容络这么一说,心下也有些羞恼起来。
“奴婢今日方到王府,逛了一圈,倒也发现王府上美女众多,王爷这怕是有心无力,被伺候病了吧?”孟槿青毫不示弱地回击。
慕容络闻言,倒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槿青这是自己误会了,慕容络强调伺候两字,是真没那意思,虽然的确是来故意膈应槿青的,但没想到槿青会想到那方面去,心下好笑不已,连带着望过去的视线中也带了些笑意,笑道:“槿青姑娘要不要试一试?毕竟槿青姑娘也是过来伺候本王的人,或许试过了就知道本王这病,是怎么来的了。”话语间,笑意连连。
孟槿青哪里会想到对方会这么无耻,竟然还说出这种话来,任她再聪慧,这会也恼红了脸,瞪着慕容络,忿忿地吐出一句:“登徒浪子。”随后转身跑了。
慕容络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这可不能怪他,这不是孟槿青自个起的头吗?也不怪孟槿青,在宫里待久了,这伺候的意思,都往那方面延伸去了,哪里会知道慕容络说的伺候,真的只是单纯的伺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