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那些人还没有一个回来,若是事情有变可就糟了。”
他将他的全部押在了其中,如果输了,再无翻身之地。
那女人笑道:“爷这就是多虑了,那京中的尚书还没有找到,庄子上横竖不过七个人,费力也许费力点,但还不至于有什么变故。”
林管家听她这样说,稍稍冷静了一些。
女人掩着手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扶了扶头上的簪子,道:“爷要不要先休息一阵,那些个废物做事太慢,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林管家摆了摆手,像是不怎么耐烦的样子。
女人见他这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自己靠在软榻上小憩。
睡得迷迷糊糊间,有人推了推她。
女人睡眼朦胧地醒来,见是林管家。
“事情恐有不测,快走。”林管家简洁有力地说道。
女人一下子惊醒过来,忙是起身,披上了自己褂子,林管家让她在前带路,从密道爬出去。
女人刚回到地面,就被一片火光照得睁不开眼,她大叫:“有人!”
后面的林管家听到了这话,忙是重新回到了下面,女人见状也想逃回去,却发现地窖的大门已经被锁死。
“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女人骂道。
林管家回到地窖里,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伙儿人是谁?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难不成陈氏他们来时就秘密带了这些人一道过来?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林管家面色铁青,踢翻了案几,暗骂:“没皮脸的小娼妇,原来在这里摆我一道。”
按照之前那人所说,姜景在每一处的出口都派了人把守。这种地窖空气稀薄,且易守难攻,他们只能等着林管家自己出来,若是强闯进去反而引起不必要的伤亡。
如今已是第二天。
据那叫凤仙的女人说,地窖里没有藏太多的吃食,按照估计,林管家再不出来怕是要危及性命。
又等了一天,仍然没有太大的动静。
那凤仙一边摸索着自己的蔻丹,一边不屑地笑道:“林昌义这人我最清楚不过,。都说狡兔三窟,他可不止三窟,你们从他手下问出的也许并不是全部的出口。他这个人多疑,连我都不相信,怎的会相信那些给奶就是娘的下三滥,我劝你们还是尽早进去看一看,说不定人早就跑了。”
阿瞳冷哼一声:“他们那些人不知道,莫不是你也不知道?说,这地窖还有那些出路?”
凤仙打了个呵欠,懒散道:“都说了他这人多疑,我不过是瞎猜猜,至于有没有,我也不清楚。”
“你是真不清楚还是有意不想说?”
凤仙听了这话哈哈大笑:“小兄弟,别的不说,就说那狗杂种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我恨他恨得不得了,若是知道哪有替他隐瞒的道理?索性我是没什么好出路了,如果可以,我也想那老不死的下水。”
她一口一个“狗杂种”,一口一个“老不死”,直听得阿瞳和姜景蹙起了眉头。
从凤仙这里问不出什么了,阿瞳姜景两个正要无功而返,就有人来报,说是姜四姑娘来了。
姜景出去,姜沅正好到。
“阿娘如何了?”姜景问道。
姜沅道:“我来时阿娘喝过药刚睡下。”
姜景点点头,又问:“你来做什么?”
姜沅反问:“你们审那凤仙已审了快一天,可有什么进展?”
姜景摇了摇头,略有些无奈:“这凤仙的嘴太硬,我和阿瞳都觉得她应该知道些什么,她却不肯说。”
姜沅道:“我正是为这事来的。”
姜景一怔:“你?”
姜沅没再理他,留下书烟在屋外,径直绕过来进了里间,阿瞳看见她来,起身道了安。
姜沅说道:“能否留我与这位凤仙姑娘单独聊一聊?”
他们这般没什么进展,索性换个人也好。
阿瞳与姜景退了出去,留下姜沅和凤仙两人。
姜沅坐下,笑吟吟道:“凤仙姑娘。”
凤仙斜着眼瞥了一眼旁边的人,见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不禁冷哼了一声。
姜沅丝毫不在意她蔑视的态度,自顾自说道:“他们一直同你说那林昌义的事,怕你也是听烦了吧。不如我们换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