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长廷左右闪躲,用结界将竹叶挡住,可还是无法抵制那琴声的干扰,一旦扰乱了心神他便难以控制结界。
又因为之前受伤,所以更难不被琴声分心。他索性用尽全力弹开天狐的进攻,又朝身后飞去,天狐见他半撑在地上,上前问:“长廷,还站的起来吗?”
胥长廷大笑道:“呵呵,这点小伎俩就想杀了我,你知道我是杀不死的。”
紫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只见胥长廷默念着什么,天狐的周围如同结成了一道道紫色的蛛网,她恍然明白过来,气愤不已地说道:“你,故意将我引到这来!!!”
“我在这布下了法阵,就等你来自投罗网,没想到你竟然会那么蠢,真的以为我受了重伤。”
“胥长廷,你快放了我!”
胥长廷勾起了唇角,说道:“天狐,你最怕什么东西,是蛊雕吗?放心此阵法中,有成千上万只蛊雕,会啃食你的皮骨,直到你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
天狐仓皇地看了他一眼,眼前的形势对她不利,她只有恳求道:“内丹我不要了,我求求你放我出去。”
胥长廷摇了摇头,说道:“我改变主意了,天狐的内丹才更有疗伤的功效,可助我恢复法力。”
“你设的这个阵法,一不小心就会将自己反噬,难道你为了杀我连自己的性命也顾不得了吗?”天狐不明白,即使对她下杀手,也不至于将自己也搭进去,他所做的一切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肆)祸国妖后
胥长廷轻蔑地勾起了唇角, 说道:“没错, 除了她的平安, 什么都不重要,哪怕是我的性命。”
天狐有些不可思议,她目光炯炯地问道:“可你知道代价吗?你还记得自己的使命吗?”
“即使是天下人的安危, 都不及她一人在我心中的重量。”胥长廷或许有过私心,亦或许曾想尽一切办法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在众人眼中他是那么可笑, 因为他始终相信,她有一天会回到自己身边。
纪妙之从水底出来,便发现高长恭倒在了地上,她跑上去问道:“王爷, 你没事吧?!”
高长恭奋力地推开了她, 冷声说道:“别管本王,赶快离开这~”
“那怎么可以,你是王爷却为了我涉险。”纪妙之拔出了身侧的配剑,长剑一横,向钩蛇飞去。只见水花如同箭雨扑面而来, 那钩蛇张开了血盆大口,向她扑来。
纪妙之用剑死死地抵在它尖锐的毒牙上。
纪妙之目光如炬,说道:“丑八怪, 我今日便宰了你,扒了你的皮,看看你的肉到底有多难吃。”
那钩蛇一时间失了方寸, 全身都抖动着,尾末的岐钩向纪妙之袭来,高长恭一把将她拉开:“小心!”落地之时,他的臂膀却被钩蛇伤到,纪妙之察觉了异样,驱动了长剑,化为剑雨向钩蛇飞去,在它不备时又用手中的剑刺瞎了它的双眼。钩蛇因疼痛而扭动着,直到“哗啦”一声掉进了水里,再也无法动弹。
纪妙之见他忙扶起高长恭,问道:“王爷,你怎么了?”
他那如琉璃一般的双瞳,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长发散落,在阳光下如同墨蓝色绸带,他此刻的样子与楼绯月一摸一样。
她有些惊慌地看着他问:“你是不是被钩蛇伤了?”
高长恭此时的情绪极为不稳,说道:“让开,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只见他拔出了手中的剑,看着他如冰的双瞳,纪妙之一时有些害怕,问道:“你要……做什么?”
他的薄唇轻抿着,说道:“杀人!”
纪妙之乱了心神,说道:“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是战神,不是杀人如麻的恶魔。”
不料,他越过她独自一人下了山,只听见远处传来的哭声:“救命~”
纪妙之连忙走上前,在他身上下了咒术,轻声呢喃道:“对不起,如今你失去了理智,我不能让你去害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纪妙之只好扶着他在一家农舍住下,一位老妇人好心地问:“姑娘,这位可是你的夫君?看样子病的不轻啊!”
纪妙之否认道:“老婆婆,他不是我的夫君。”
望着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男子,纪妙之无奈地叹口气:“仙草只有一棵,若是救了你长廷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