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怀道长点点头,满意地说道:“嗯,你们不仅要严于律己更要懂得如何渡人造福众生,师父闭关时,观中一切事务都会交给子宣处理, 你们要听从大师兄的话,明白吗?”
众弟子纷纷应承道:“是,弟子定当遵从大师兄的话。”
正在虚怀道长闭关, 山下便发生了一些小妖在四处作祟,墨子宣打点好观中一切,便下山去查探。在他不在的日子里, 二弟子应霁与弟子楚秀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个师父,总是偏袒墨子宣,真是想不通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将门派中秘术也许诺只传给他一人。”
楚秀向来是个马屁精,谁给他些甜头,他便视那些人为友。墨子宣又常以未来掌门人的身份训斥他,他早已对他不满,帮腔道:“二师兄,你听说没,据说修炼青莲诀之人,可得长生……”
应霁摇了摇手,并不相信:“不过只是谣传罢了,世间哪有如此神奇之事。”
可楚秀为了挑起二人的矛盾,继续在一旁不停地怂恿着:“据说师尊就是因为这本秘籍才活了上百岁,但我听说修炼这种秘术,必须要戒女色,辟五谷。”
看着他迟疑地眼神,楚秀试探地问道:“二师兄,要不要我们想个办法去将它弄来。”
应霁既想得到秘籍,又怕生出祸端,想了想说道:“嗳,贸然行事恐怕会弄巧成拙,再说秘籍在师父那,我们又怎会是他的对手,若是因此事逐出师门,未免太不值当。”
楚秀狡黠地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二师兄的意思是?”
应霁心中早已有了万全之策,二人低头喃语着,又抬头相视一笑。
三日后,有人在街上议论着:“听说青云观中的虚怀道长昨日羽化登仙了。”
就连路人都不敢相信事情的真实性:“没想到这成仙之事竟是真的啊!”
那些人以讹传讹,越穿越邪乎:“可不是吗?昨日电闪雷鸣,青云观山顶出现了一道红光,虚怀道长便在那时飞僊了!”
恰巧路过的墨子宣听到了这一切,气急败坏地走上前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那人惊愕不已的看了他一眼,重复道:“青云观的道长飞僊了!”
墨子宣一时间不敢接受这一切,他从小是被虚怀带大,突然听说他羽化登仙的消息,心中却充满了质疑和惶惑,只想立刻飞奔到云台山。
“这不可能!师傅!”
纪妙之看着他的举动,在一旁疑惑地问:“这虚怀道长是真的羽化登仙了吗?”
胥长廷也不知事情的真相,说道:“我们不妨也跟着去看看!”
墨子宣一刻不停歇地往回赶,却还是察觉出有人暗中跟着他,他躲在一棵树后,趁着他们未发现便拦住了二人,问道:“你们是谁,到底为什么一路上跟着我。”
胥长廷却不假思索的找了一个借口:“虚怀道长曾经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听到他飞僊的消息所以我们才想去青云观一探究竟。”
墨子宣半信半疑地问道:“师傅是你们两个的恩人,我为何不知道?”
纪妙之只是在一旁附和着:“他可能未曾提起,但他对我们既然有恩,所以不得不报。”
胥长廷面色沉静,说道:“而且我们对尊师飞升一事还有所怀疑,难道你不想调查事情的真相吗?”
墨子宣还是相信了他们,毕竟觉得他们并没有说谎的必要。三人就这样一同上了路,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经过了一片坟地。似乎有人不久前刚出殡,四周摆满了纸人,地上也洒满了纸钱。一阵阵凉飕飕的风吹来,纪妙之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只听到胥长廷在身后厉声喝道:“慢着,别在往前走了。”
纪妙之打了一个哆嗦,问道:“怎么了长廷,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胥长廷目如寒星:“有妖气。”
这时纪妙之似乎也发现了异常,似乎像小孩子的哭声,不久又化为了阴冷无比的笑声,她环顾了四周,心惊胆战地问道:“什么声音?”
那些摆放好的纸人已改变了位置,似乎向前挪动了几步,胥长廷意识到这一切,说道:“是有怨灵附身在这些纸人的身上。”
纪妙之只觉得毛骨悚然,问道:“你的意思是这里会有鬼魂?”
这才发觉他们中少了人,胥长廷问:“墨子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