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长廷神情一变,与方才判若两人,调笑道:“也对,难得花好月圆,找家没有人打扰我们的客栈。”
纪妙之疾步向前走,面带娇羞地说道:“你想什么呢你!”
二人在客栈住下,直到深夜,纪妙之觉得口渴难耐,桌上的茶壶也再倒不出半滴水,她提着茶壶向楼梯走去。只见一个体格微胖的男子,背对着她坐在柜台后头,她走上前小声地问道:“老板,口有些渴,楼上已经没有茶水了,能否差人送些上来?”
话音刚落,那老板的头转过来,随即又滚落在她的脚边,纪妙之吓得满头大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她几乎不敢再动弹,望着地上的人头,惊呼道:“长廷!”
胥长廷大步流星地赶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纪妙之连忙跑到了他身后,说道:“客栈老板被人杀害了!”
那老板手中还紧攥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切刚刚开始。”
纪妙之惶惑地看着胥长廷,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谁在跟着我们?”
胥长廷不假思索道:“这是对方在跟我们挑衅。”
纪妙之问道:“那他为什么不出来?”
胥长廷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他可能将这个当作一场游戏,想瞧瞧我们能不能找到他。”
突然间他又想起了什么说道:“遭了,应霁!”
二人相视一眼,跑回了破庙,没想到应霁平安无事地在呆在破庙之中。直至他站起身,纪妙之才发现他的胸口被匕首捅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鲜血正在不停地流出,但他面色平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平静地问道:“这么晚了,你们究竟还有什么事?”
纪妙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极为古怪的神情,就在这时沉默许久的胥长廷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将她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你受伤了!”
他竟丝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回答道:“一点小伤,死不了人。”
应霁面色苍白如纸,说道:“你们是不是想劝我回青云观,明日我便收拾包袱同你们回去。”
纪妙之已不知自己如何从破庙中出来,方才发生的一切是那么诡异,她甚至觉得那只是一场梦境,直到胥长廷的声音响起,才将他拉回了现实:“我方才搭过他的脉。”
纪妙之双眸如星,问道:“是什么情况?”
胥长廷思索了半晌,说道:“没有脉搏,与死人无异。更何况伤在心口,必定会失血过多,药石无医。”
纪妙之在一旁说道:“与虚怀道长一样?会不会是有什么法术,可以不让人探出心跳与脉搏。”
胥长廷在一旁否认道:“以他的功法根本不可能。”
若是要夺取人的精魄,又怎会让人多此一举,他答道:“杀人者,和让他们以这样方式复活的是同一个人,或许那人用的就是秘术中起死回生的方法,可是他们虽然复活,却还是与正常人不同啊!”
胥长廷心想着或许秘术上记载着不为人知的邪术,得到邪术的人利用它为非作歹,他继续道:“现在只有先找到那本秘术,一切问题才能迎刃而解。”
纪妙之问道:“我们都不知道那人究竟在何处,去哪里寻秘籍呢?”
胥长廷低眉沉思道:“他既然想玩,那就一定有下一个目标。”
纪妙之问道:“可是下一个目标在哪里呢?”
胥长廷在一本古书上曾看到过傀儡人的秘术,问道:“你可有听说过傀儡人?”
纪妙之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日我们看到的是傀儡人吗?”
“那只是用控制人偶在杀人,我在想他的目的不是控制人偶,而是想控制人成为他的玩偶。”傀儡术只是利用纸人杀人,而这个人的目的必定不单纯。
纪妙之想了想,问道:“莫非他自己就是一个人偶?所以吸取这些人的元气,强大自己?”
胥长廷否定道:“不,事情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若真的只是想增进修为,又为何多此一举要让这些人复活?”
☆、(伍)字灵显圣
纪妙之顿时觉得身后凉风阵阵, 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说道:“长廷, 你越说我越是觉得害怕!”
胥长廷邪邪一笑,说道:“怕什么,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