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媵,你怎么了?”
魔媵目如冰川,他被困于雷绝阵,每过半个时辰,就会遭受一次五雷轰顶的滋味,他冷笑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怎么,是胥长廷让你来看我笑话的?”
纪妙之不可思议地问道:“是他?”布此阵的人必然有较高的修为,那胥长廷又是如何做到的?
魔媵的唇瓣毫无血色,却显出几分病态的柔美,他半倚在树上,问道:“你不是想知道仙玥怎么死的吗?”
纪妙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极为期待他的答案,只见他突然大笑起来,继续说道:“那个罪魁祸首便是我!”
“你?你为何要杀死自己的爱人?”纪妙之茫然不解地看着他。
魔媵的目如寒剑,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吞噬,他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背叛他,当初是仙玥,而现在是玄溟。
“我本利用她去勾引原本这个位置上的人,可让我大失所望的是,她爱上了那个人。”
纪妙之秀眉轻蹙,追问道:“那后来,你是用什么方法,当上城主的?”
“蛊术,百姓皆有欲念,对他们所恨之人,所爱之人施蛊,自相残杀,到那时城主自然会来求我解术。”
魔媵起先对那些心术不正之人下毒,随之中蛊之人越来越多,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又无药可解,原城主只好放弃了所有的一切,和他毕生所有的修为,只为救城中的百姓。因为他知道只有魔媵才能解他们身上的毒,而仙玥不过只是一个牺牲者罢了。
纪妙之错愕地看着他,她本以为他只是迷失了自己,竟没想到他骨子里,本就如此残忍。
“百姓他们是无辜的,你为何要那么做?就因为你的爱人,因为被你利用爱上别人,你就要将这样的责任归咎于他人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还有最后一章
☆、(壹)异兽之城
魔媵本以为得到一切时便会开心,可往往得到却也伴随着失去,舍利子本就属于仙玥的,并非属于他的,或许这一切是命数,冥冥之中,让纪妙之来到此处,成为舍利子新的主人。
“你拿到了舍利子,为何还不走?”
纪妙之固执道:“我欠你一命,我要救你出去!”
“连我都解不开的阵法,你别再白费力气。”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魔媵输了这场赌局,也自然会认命。
胥长廷见她一去不返,虽表面沉静,但多少却还是有些顾虑,他负手上前说道:“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面具男解下面具,毫不掩饰地说道:“我帮你的忙还少吗?”
胥长廷目光淡然,说道:“如今是最后一个忙。”
面具男点点头,沉吟道:“你说吧,我一定竭尽全力相帮。”
雷绝阵威力不容小觑,魔媵已被伤的遍体鳞伤,他被困在其中却仍不忘告诉她:“你可以带走这颗舍利子,但你不能和胥长廷一起走。”
纪妙之不解:“为什么?”
魔媵颤颤巍巍地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他的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说道:“他利用你,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他与你相识也绝非偶然,他与我立下赌约,如今他赢了便回来报复我。”
“他为何要报复你?”纪妙之从未想过那么多,只觉得人与人之间,只要互相对彼此好就够了,却不知有时的热情,是建立在利益上的。
“因为我之前说的那个人就是~”
魔媵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胥长廷打断了:“就是银殇。”
纪妙之站起身,惊诧道:“长廷,你怎么来了?”
胥长廷脸上仍旧挂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他侧目看了魔媵一眼,解释着:“你不是想知道真相?我就是来告诉你所有的真相的。真正的城主,是银殇,玄溟和堇漱也是他的人,为的就是夺回属于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纪妙之,他们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却无人出声,就连魔媵也嗤之以鼻地冷笑。
纪妙之仍未听懂,如今她只想确定一件事:“那个赌约是真的吗?你也是假装受伤的吗?”
胥长廷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是和魔媵有一个赌约,却只是想先稳定住他,不让他先出手。”
魔媵不禁失笑,嘲讽道:“我原以为能说会道者非讹兽莫属,没想到你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