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安却不太满意道:“你做的里衣已经够多了,我想要点别的。”
“那四爷想要什么?”莳七问。
傅临安但笑不语,却是一把将她抱起,然后坐在自己的腿上:“我想亲亲你。”
莳七一听这话,忍不住红了脸,小声斥道:“这可是书房,读圣贤书的地方,莫要胡闹。”
“饱暖思**,眼下这房里暖意如春,我又刚用了燕窝,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难道圣人还要管我亲亲你?”傅临安一脸认真,理直气壮道。
莳七轻声啐道:“浑说,你故意歪曲。”
傅临安一不做二不休的开始胡搅蛮缠:“反正我不管,我就要亲亲你。”
言罢,他已是不管莳七的推阻,对着她的唇便亲了上去。
良久,直至她气喘吁吁之际,他才放开了她。
莳七双手抵在他胸前,脸红的厉害:“我……我下次再也不来找你了。”
傅临安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夫人总是口是心非。”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旋即靠近她的耳畔,轻声道:“以前床笫之间还总说不要了,让我慢些,我若是慢些,你哪能爽利?”
他话音刚落,莳七刚恢复如常的脸色再次刷的一下红了。
她一把推开他,低着头不看他:“我该回去了。”
傅临安一手拉住她,笑道:“生气了?”
莳七摇了摇头,她怎么会生气,就是被他的话弄得羞得慌。
他俯身在她面上亲了一下:“今晚我去你那里。”
傅临安平日里会宿在两个地方,一是莳七那里,二便是书房了。
莳七微微颔首:“好,我等你便是。”
第四百九十五章 画中娇(五)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二月底,眼看着就要三月会试了。
可是天气还是冷的不行。
朝晖堂内,莳七低眉坐着,双手轻轻替傅老太太捶着腿,小丫鬟端着盆走了出去,正撩起门帘子,顿时从外头钻进来一股子寒风。
傅老太太慈眉善目的按了按莳七的手:“好孩子,胳膊酸了吧,歇歇吧。”
莳七微微一笑:“没事的,祖母。”
周氏蹙着眉临窗看了一眼外头,声音里满是担忧:“这眼看着都快下场了,天儿还是冷得厉害,临哥儿可怎么办吶!”
会试共三场,第一场在三月初九,第二场在十二日,第三场在十五日,按规定,先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
朝廷为防举子科考作弊,不准入闱的举子们穿皮衣或袄子,防止夹带。
毕竟越往的路,越关系着荣华与前途,总有人甘愿铤而走险。
只是这就苦了参加会试的举人们了,平日里在家好歹都是一家人小心翼翼哄着的,生怕吃不好了,穿不暖了,临了参加会试,寒风中只能穿着单衣进场。
每年考完,都会病倒一片举子。
傅老太太抬了抬眼皮,也担忧道:“我过两日去趟法源寺拜拜,求佛祖保佑临哥儿下场的时候,天气能暖和点。”
周氏忍不住叹了口气:“三年前那场,天气倒是暖和。”
“说这话有什么用,临哥儿的老师当时拘着他,要他沉淀三年,如今把握总归是大的。”傅老太太手里拨着不紧不慢的拨着佛珠。
其实傅家人心里有数,傅临安的学识,考上进士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大家在乎的是名次问题。
一甲进士及第,二甲出身,三甲同进士出身。
对于向傅临安这样的耽美书斋来讲,一般都是不屑于三甲同进士出身的,因为这里的“同”字,其实是“不同”的意思,有点安慰奖的性质在里面。
所以很多人宁愿考不上之后再考,也好过一辈子都是同进士出身。
更何况傅临安在县试中拿了案首,府试和院试虽然被陈元青夺了魁,没了连中小三元的荣誉,可是傅临安在府试和院试的名次依然是前三。
乡试中,他拿了苏州的解元。
倘若只是教育不发达省份的解元,那确实没什么说道的,但是他是苏州的解元,要知道苏州的解元历来都是状元的候选人。
当初他乡试之后,才十七岁,倘若次年直接去参加会试,十七岁的进士固然好听。
但是傅临安的恩师谢天还是怕他火候不到,故而要他三年后再考,其实也是为了能一举考中第一名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