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在忙没能回复，忙完一打开手机都能看见他一人分饰两角的精分记录。
可这几天他越来越不怎么和她扯淡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但对话结束得越来越快。
更别说今天到现在为止，他竟然都还没发消息给她，以致她一天的心情都莫名低沉。
向知缓“啧”了一声，郁闷地挠了挠头。
这感觉像是生活里少了一块什么。
嗯，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试穿别的礼服前，向知缓先去看了看手机。
那家伙还是没找她。
向知缓犹豫了一下，给柯天晴打了个电话过去，柯天晴一接电话，就说个不停。
“啊缓缓!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啦，不用忙吗?我刚到家呢，今天作业好多，怎么办，感觉要做到凌晨了，真羡慕你都不用写作业，呜呜~”
“你可以让裴舒晔教你啊，肯定做得快。”向知缓自然地把话题往目标身上引。
“切，我哥是会教我作业的人吗，他才没那么好心，而且他今天不在家。”
“不在家?那去哪儿了?”
“嗯……我不知道啊，他又不会告诉我。”
向知缓一听就知道柯天晴说谎，这妞儿每次心虚的时候声音也跟着虚，不过她没继续追问，追问不就暴露了自己的意图吗?
不对，她有什么意图?她为什么要怕暴露?
向知缓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怎么感觉像是掉入了一个怪圈，她甚至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对了缓缓，你找我什么事呀?”
“没事，就是娱乐圈的浮华让我格外想念校园的纯真，以及同桌的你。”
“……同桌的我去写作业了。”
“好，加油。”
刚放下手机，向知缓又拿了起来。
她站到镜子前，给自己拍了几张照。
又换了一套礼服后，再拍了一张。
她点开和裴舒晔的微信，选中最好看的两张，大拇指上上下下了半天，才终于按下了发送。
接着一字一字输入：
【郁珺让我试礼服，你觉得哪件更好看?因为你是男生，站在男生的人角度给点建议呗。】
“不行不行，我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欲盖弥彰。”
她把内容全部删掉。
【我在试电影节的礼服，哪件更好看?】
“不行不行，这种问题我为什么要问他呢?”
再次删掉。
【朋友们打扰啦，帮忙参考一下哪件更好看呀】
向知缓点点头，嗯，就这样，假装群发。
做戏做全套，她也给柯天晴发了个。
看着微信界面，向知缓呆滞了几秒，突然欲哭无泪地扶额。
她刚才到底在做什么?那还是她向知缓吗?磨磨唧唧畏畏缩缩的，怎么搞的。
试衣间的门被敲了几下。
“缓缓，刚才永兴电视台打电话来，邀请你参加跨年晚会，你去吗?”
因为录制《最牛大脑》，向知缓和永兴电视台也算结了缘，她果断答应，“可以啊。”
“OK，那你会唱歌跳舞不?”
“唱歌应该还行吧，跳舞不会，比武倒是不错。”
“……那就唱歌吧。”
向知缓推开门出来，“这件呢?”
郁珺还是不满意地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别试了，我回头再去看看。”
向知缓换回便服，她的包放在外面，这会儿从包里掏出铜钱，在桌上掷着。
郁珺正和永兴电视台的编导谈话，余光一瞥，见向知缓在掷铜钱，好奇地问：“你在算什么?”
“随便算算。”
嘴上这么说着，但她眼睛倒是盯得认真。
她就是想看看裴舒晔去哪儿了，没别的意思，夜不归宿多不好啊。
好吧她就是想知道连柯天晴都瞒着她，他到底干嘛去了。
和编导谈妥，郁珺转头问：“现在初步给你定一首曲目，男女对唱，这段时间你练……你怎么了?”
向知缓微微一笑，郁珺忍不住往后躲了躲。
这笑容好诡异。
“我没生气。”向知缓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对郁珺说的。
郁珺小心翼翼地靠近问：“生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