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这么咧嘴一笑,粗黄粗黄的牙齿就露了出来,孙荷月看了,联想到若是跟这种人亲吻了,那还不得恶心死,当即吓得站起来躲在孙尚书的身后,道:“爹,我不要,女儿不要嫁给他!”
“王爷,这样做,恐怕不妥吧?”孙尚书再怎么能忍,也不能忍这老王爷如此得寸进尺,不过他还是沉住了气,尽量平和地说道,眼中的奉承却是已经消失。
看这孙尚书刚才还对自己一个劲的满脸堆笑,转眼就变了个人似地,老王爷也不乐意了,肥坨坨的脸冷了下来:“呵!怎么不妥!本王就明说了吧!要么以辱骂公主之罪被打入天牢永不见天日,要么……就做本王的小妾,享一声荣华富贵。”
“你!”孙尚书捏紧了拳头,气的胡子发抖,他双目狠狠瞪着老王爷,却是始终没有将已经到了口边的拒绝之词说出。
毕竟,孙尚书心知肚明,如果他此番直接拒绝了老王爷,那就是等同于与老王爷翻脸,一条辱骂公主,一条惹怒老王爷,两条若是加起来,自己的女儿孙荷月,就只能被打入天牢了。
“爹,女儿不要……女儿宁愿终身不嫁,也不要……”孙荷月娇滴滴地躲在孙尚书身后哀求着,那柔软劲,看得老王爷都坐不住了,两眼直冒心心。
“嘘……”老王爷咻了口口水,嘿嘿一笑:“嘿嘿,这样吧孙尚书,本王也不是不讲理之人,给你们三天时间回去考虑,三天后,要么上本王的囚车,要么上本王的花轿,如何?”
“我不要嫁给你!”孙荷月突然发疯似地尖叫起来。
孙尚书连忙捂住孙荷月的嘴巴,心里焦躁之余,突然心生一语,便道:“我的傻女儿啊,若是你以后嫁与王爷,你便是王爷的人,那便是与王爷一条心了,而那柳如眉是外人,到时候,你觉得王爷会帮衬着你,还是会帮柳如眉那个外人?”
孙尚书是个明白人,他自知是没有第三条路可选了,与其让自己的女儿去受那天牢之苦,不如进这王爷府,顶多被宠幸了三五月,老王爷乏了,孙荷月便会被冷落,如此至少还能享受个荣华富贵。
孙荷月听了孙尚书的话,觉得有些在理,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下,眼神里充斥着空洞。
“孙尚书倒是个明白人,请吧,三天后,本王会差人去孙府,到时孙尚书再答复本王。”
“那……王爷,老臣便与小女先回府了。”孙尚书满脸愁容,此时却也是不得不低头了,拉着孙荷月便灰溜溜地出了王爷府。
这柳如眉前脚刚回了将军府,正其乐融融地与母亲白倾华还有哥哥们聊天交谈着,突然便有下人过来通报,说是柳如画来了。
柳如眉脑中浮现四个字:不速之客。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呦,这不是眉儿妹妹吗?今日姐姐听了街坊的流言蜚语,说是……”柳如画故意以手帕捂嘴,欲言又止,然后又道:“于是姐姐担心妹妹,便过来了。”
柳如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转瞬即逝,她亦是站起热情迎接,笑着道:“妹妹不小心闯了祸,让姐姐担心了,还劳烦画儿姐姐特意跑过来一趟。”
“无妨无妨,咱们都是姐妹嘛!”柳如画握住了柳如眉的手,满脸的担忧:“本来以为妹妹被抓走后便回不来了,姐姐怕大伯娘担忧,便想着替眉儿妹妹过来陪陪大伯娘。”
听了柳如画的话,柳如眉就知道不妙了!方才她为了不让白倾华担心,并没有将她今天受辱,还被老王爷带去审问的事情告诉白倾华。
这臭女人,果然是来火上添油的!
“画儿,你刚刚说,说什么,咳咳咳……”
白倾华激动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满是震惊地看着柳如画,病态憔悴的面容上,是苍白无力,更多的是担忧之色。
“母亲,快坐下!您看,眉儿不是好端端地在您面前么?”柳如眉快步过去,一把扶住了白倾华,她小心地将白倾华搀扶住,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抚着她的背。
“母亲要当心自己的身体才是,切莫因小人之言动了怒。”柳如楼将白倾华扶着坐回了石凳,说这话时,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柳如画。
白倾华稍稍平静了些,柳如眉柳如楼虽安慰她,但她的心,只记下了柳如画刚刚说的柳如眉被抓去还有受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