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与他称兄道弟?要不是看在这柳如军的父亲是户部尚书柳衍的份上,别说酒肉朋友,他老早就跟柳如军翻脸了。
于小龙虽这么想着,但表面还是没有说破,只是笑嘻嘻地回道:“啊?是吗?我昨天有说过吗?让我想想……”
柳如军目中闪过几分不快之色,但还是尽量客套地说道:“于兄怎么如此健忘?就在昨日啊,昨日晚间,你与我在西巷的酒肉馆内喝酒时,于兄亲口保证的,莫不是于兄不记得了?”
于小龙故意装作不记得的模样,死皮赖脸地笑道:“啊……昨夜酒喝得太多了,我都忘了自己说过什么话了,酒后之言,一般都不能当真的,柳弟,你不会是真信了吧?于兄我可是睡了一觉之后什么都忘了……”
“……”柳如军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三条黑线,他双眉紧蹙,十分不悦地看着于小龙,但于小龙与他做酒肉朋友多年,于小龙没有翻脸,他也不能就这么翻脸,只好生着闷气,一屁股坐下了:“那好,于兄,今日就看咱们兄弟两个,谁能争到这白玉姑娘的第一夜。”
说罢,柳如军使了一个眼色,立刻的,后面跟着的家丁就从怀中掏出已荷包。
这荷包,看起来十分有分量,装得鼓囊囊的,看来今日柳如军也是知道,这白玉,光靠强上是不行的,还得靠真金实银买下才是。
眼看柳如军已经生气,于小龙也知道柳如军生气的后果,况且他以后求着柳如军的地方还多着呢。于小龙依依不舍地看着台上娇滴滴的美人,内心是难以割舍,但……最后他还是妥协了,道:“哈哈,柳弟,方才于兄我只是与柳弟开个玩笑罢了,这该让给弟弟的,就是要让给弟弟,今夜这白玉,我于小龙就不参与竞价了,直接退出,不过这第二夜,柳弟可千万不要与我争了。”
柳如军的脸上,终于由阴转晴,他亦是带着笑:“我就知道,于兄只是与我开个玩笑罢了。”
柳如军站了起来,看向四周的人,知道这些人也对白玉姑娘心怀那种心思,于是大吼道:“今日,这白玉,我柳如军是要定了,谁要是与我争抢,就是与我柳家为敌!”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收敛了看向白玉的目光,转而看向柳如军。
他们都知道柳如军在妙红楼的名声,简直是臭名昭著,但是又毫无办法。
他们的家境虽大都不错,但比起柳如军的家底来说那就差远了,他柳如军,父亲是户部尚书,爷爷曾是当朝宰相,且就算退居阴谋,这前宰相的威名,依旧还是响彻整个金陵。
所以这些人,心里虽都不想放弃白玉的第一夜,但柳如军已经发话,尽管内心憋屈得不行,却也只好默默放弃。
司马勇坐在二楼的雅阁间,静静看着楼下柳如军领导的闹剧,还有下面一群人脸上写满不甘、但是又不敢站出来反驳柳如军的憋屈表情。
“那名男子,是谁?有何背景?”
司马勇倚在椅子上,手中的折扇直指柳如军,头微微偏了些,看向正过来倒茶的小二。
这身材瘦小,皮肤白不溜秋的小二只看了一眼,便知道司马勇说得是谁了,他两眼放光,害怕柳如军听到,于是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位公子,想必您是第一次来我们妙红楼吧……下面这位,名为柳如军,是柳家三房,柳衍大人的幼子,而且他的背景还不止这些,他们家的太老爷啊,可曾是我大周当朝宰相!”
听了这话,司马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小二沏满了茶,又道:“所以啊,公子你也看见了,今夜,虽有很多公子哥都是因为白玉姑娘的名声,慕名而来,但是这柳如军在场,就算这些公子们想要拍得白玉姑娘的第一夜,但柳如军在场,且发了话,这些公子们,也只能硬生生地憋屈着了。”
听到这,司马勇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柳如军,顶多也就算个户部尚书之子,前宰相之孙,他就算不受皇上宠爱,但好歹也是皇帝之子,贵妃之子,大周之子,真龙之子,单单是这层面上,他就比这柳如军,要强上百倍千倍。
小二说得详细,司马勇也不是不识趣之人,打了个响指,身后的王侍卫立马会意,从腰间掏出一些碎银,塞进了小二手心里。
小二收了银子,刚要表达谢意,看到司马勇满脸不屑的笑意,他一脸惊讶,琢磨之后,小声提醒道:“公子今日既是只来听曲儿看戏的,小的在这多嘴一句,最好不要与那柳公子正面冲突,这柳公子,性情暴戾得很,若是谁让他不爽,他便一定会报复到那人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