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营的那几个兵已经看到了那人的影子,逐渐散开成包围状,小兵还道,“看来不用上阵杀敌了,咱弟兄几个在将军面前露脸的机会来了,这是不是就是那些文人说的一个词,叫心想事成吧。”
柳如慎此时正在大帐之中,还未就寝,听到外面一阵喧哗,随后帐外有人道,“将军,卑职有军情要报。”
柳如慎心下一紧,深夜来报,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沉了沉声,道,“进来回话。”
巡防营的小组长和那个小兵被柳如慎的参将领进大帐内,两人还压着刚刚抓到的那人,弯腰禀告,“将军,刚刚小人巡逻时,发现此人形迹十分可疑,怀疑他是敌军派来的奸细,遂把他抓来请将军审问。”
被压着的那人跪在地上,两手被反绑在身后,嘴巴也被堵上,两眼直直地盯着柳如慎,疯狂地摇头,似是有话要说。
柳如慎吩咐道,“把他口中之物取出。”
那人的嘴巴一得了自由,便连忙喊道,“将军,小人真的不是奸细啊!还望将军明查!小人真的不是!”
柳如慎走近那人,挑眉问道,“你不是奸细那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营内鬼鬼祟祟的?”
那人环顾了左右,似是有难言之隐,为难道,“小人只能说与将军一人听,还望将军……”说着又看了看身旁的几个人。
这意思已十分明显,柳如慎稍微思考了下就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参将还有点担心,道,“将军,谁知他有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万一……”
话还未说完,就被柳如慎打断了,道“退下。”
待帐中只余他们二人,柳如慎看向那人。那人也十分知趣,不等柳如慎开口就赶紧自报家门,道,“将军,小的真不是奸细,小的是二爷的人啊。”
原来那人是柳如军派去与叛军暗自联络的人,可是全军戒备,守卫森严,又禁止私自外出,他也不能打着柳如军的旗号出去,便只好这般偷偷摸摸地行动,谁知就被抓了个正着,还被当成是奸细。
那人为了不被杀头,便哆哆嗦嗦地把所有事情从头到尾全盘托出,告诉柳如慎,柳如军是如何计划的、又是如何吩咐他的。
柳如慎听完之后,心中已是信了大半,这的确像是柳如军会做的事,可还是皱着眉板着脸,厉声问道,“你所言皆真?”
那人以头抢地,哭着道,“将军,小人哪有那个胆子敢对将军说假话啊,小的以性命起誓,若要半句虚言,就让小的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柳如慎冷声道,“最好如此,若有半句虚言,本将军绝不饶你。”
又道,“这事你不必再做了,本将军自有安排。”
说着,便唤参将进来,下令道,“今夜之事,不得声张,所有人都把嘴巴给本将军闭严实了。这个人已答应做本将军的内应,将他放了吧。”
顷刻,帐内只有柳如慎一人,帐外也寂静如初,柳如慎在帐中不停地踱步,脑中在回想刚刚发生的事。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柳如军竟然有如此荒唐的想法,居然还在私下联系叛军,真真是要反了不成?
不行,必须去找如军好好说道说道。
柳如慎这般想着,便立马脚下生风一般朝柳如军的营帐走去。
柳如慎走到柳如军的营帐外,被柳如军的手下拦下来了。
柳如军属下的面色有些为难,在月光下还能看出这大老爷们有些尴尬,迟疑道,“将军还是等等再来吧,现在怕是有些不太方便。”
第三百四十八章 劝说柳如军
柳如慎心中本就对柳如军不听安排、私自联络叛军这一举动有点不满,听到他属下说这话就更生气了,怒道,“能有什么不方便的?军情大如天,怎容你在此阻拦?”
柳如军的属下也是个圆滑的,两边他都不敢得罪,只好退一步,委婉提醒道,“二爷他帐内还有别人,将军您一听就懂了。”
柳如慎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柳如军的属下,也没有硬要进去了,就在帐外站定,稍稍听了一会。
柳如慎刚才一来便与那属下争执没怎么注意,现在静下心一听,帐内竟然传出女人细碎的娇喘与呻吟,一片淫声浪语,好不羞人。纵然柳如慎是爷们做惯了这事,也没有听人墙角的爱好。
他只是气道,“柳如军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快活,大仗在即,竟还有心情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