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也不是觉得一个人实在太冷清了吗?”摸了摸鼻子的司祭眼神微微撇开。
奈何头顶上的迩还以为是司祭曾经欺负了自家的主人,一个狐狸爪子就厚实的墩在了司祭的脸上,好险,迩也不想自己对着一张毁容的脸,所以墩上的去的时候收了自己的指甲。
但是那肉呼呼的爪子也不轻啊,这一巴掌给司祭拍得鼻子一酸,从来没有哭过的司祭暗搓搓的被酸红了眼眶,只是眼底却依旧没有一丝愠色,似乎只要是迩做的他都能包容,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即便你将你收集的支魂都给予了我、”温酒想了想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打击道:“可你好歹也活了个上千年了,这修为怎么也就比司巫强上那么一点?”照理说,司巫在她死前就要大成,而这人当时已经大成,可是,他似乎退步了?
“因为大齐罢。”没等司慕回答,司祭便自顾自的开口道:“大齐平行与这个世界之外,是另外一个世界,但是大齐的历史,却比华夏倒退上千年之久,这其中的原因,哼。”
说到一半了的司祭朝着朝自己攻击而来的魂体冷哼一声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司慕就是大齐的天道罢,大齐就是你隔离出来的一个结界,其实大齐根本不是什么平行于这个世界,而是你用自己的修为支撑的一个结界,你将人类养在那个结界里。”
“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收回你播种的”人类“,老夫是否说对了?”随着温酒的提示,司祭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人的修为现在来看实在是太弱了。
想到温酒一进门就曾问的,大齐是否真的存在时,司祭的脑子便猛地一惊,现在看来大齐是真的存在的,只是他们是被司慕圈养起来的,只要司慕有需要,覆灭大齐内的所有生魂,撤销结界,这人的修为必定要给整个世界带来生灵涂炭!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根本没有理会除了司祭以外,所有人都惊讶疑惑的目光,温酒随手朝那魂体掐了个法诀,银色的结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像是一张大网一样,将司慕一盘散沙似的魂体给收拢了起来。
看着被关在自己结印中的司慕,温酒暂时没有理会身后所有人或惊讶或崇拜的眼神,漫步上前,看着凝为本体的司慕淡漠的开口道:“你说你为什么还要教与结界中的人类术法?”
大齐不大不小,但也不排除会有支魂的人类诞生,如果不教会司家祖辈术法,那自己也不会有机会了解阵法与术法,到底说,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呢?这脑子难不成分开了就真的不行了?
问完话的温酒淡笑着静静的望着早已了无生恋了的司慕,似是在等待司慕的回答,又似是在认真的思考着自己的问题,只是这个思考的时间并不长,恍然释然的温酒转身看向依旧惊讶着张嘴看着自己的轩辕即墨道:“其实,我现在有点小困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有些犯困,眯了眯眼睛的温酒刚想朝轩辕即墨走去时。背后的悬棺底下却突然出现一道银色的灵力阶梯,直达悬棺。
而此时被温酒等人打碎的琉璃墙面也快速的修复着,本该被琉璃墙面照亮的墓地却在这时漆黑一片。
彼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墓顶的璀璨星云看去,只是片刻星云却被一片混沌的黑云给席卷而去,紧接着随着黑云的越来越膨胀,像是不堪重负一样。
黑云倏地炸开,大片星云重新出现在整片天空之中,飞速旋转的星云里面一颗一颗的子星像是被星云甩出来了一般,一颗一颗的点缀在黑暗的墓室顶部。
可是若不是所有人现在都还意识清晰的知道自己还在墓室里面,估计都有点忍耐不住,想要搬把椅子往这儿一趟,享受着满天的视觉盛宴,感受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灵力滋养。
可是这样平静的天空并没有持续多久,点点的子星开始围着一条看不见的轨迹慢慢的开始发生碰撞、击碎的子星逐渐化为一个小小的星云,碎亮碎亮,先是破裂的水晶粉末一般,淡淡的发着微弱的荧光。
等那荧光散去时,碰撞的星云里面慢慢的浮现了一颗极为耀眼的红色的子星,与其它子星不一样,这颗子星仿佛从诞生起就带着周围一片的星云光辉,耀眼异常、直把那蕴含着上亿子星的星云都给比了下去。
一时间,就连黑色的夜空也被那突然出现的红色子星给印照成了雾红色,像是给整个天空蒙上一层血色的薄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