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沉木君泰没有回话,温酒却是自顾自的从轩辕即墨的口袋里掏出自己备用的丝绸手帕,微微施了个小术法撑着那布偶的嘴巴,便隔着手帕将那断指拿了出来。
“多谢邢夫人了。”沉木君泰脸色苍白,说话间,仿佛跟个索命鬼一样,让人看得有些难受。
当然在这里微微有些难受的也就只有小迩次郎一人了,上前一步的小迩次郎,继续朝温酒鞠躬九十度道:“邢夫人,麻烦您能将手指给我们吗?”
“当然可以。”温酒粲然一笑,举着手中仿佛还在因为神经抖动的无名指道:“一千万将指头还给你们,两千万,我给你将指头接好!”
“这?”小迩次郎皱眉道:“多谢邢夫人的好意了,我们愿意花一千万,至于断指的事情,我们会有自己的医生。”
“哦、那真是可惜了。”温酒嫌恶的将手上的断指朝小迩次郎抛去,转身朝着这间曾经养过这只鬼娃娃的房间走去。
身后,自然是跟着夹着那只鬼娃娃的轩辕即墨,至于沉木君泰刚想进去,却被小迩次郎拉住了胳膊。
“你不想接好手指了?”小迩次郎看着丝毫不着急的沉木君泰沉声问道。
“接不好的。”沉木君泰看着早已被鬼气缠绕的断指,耸肩开口道:“即便是接好了,这颗手指在我手上也会腐烂。它被那只布偶鬼含得太久了。”
“那找邢夫人。”小迩次郎直来直往,率先一步的朝房屋内走去。
“诶、”刚想喊住那人的沉木君泰抽了抽嘴角,只期望那人不会被房间内的东西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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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没有了,晚安了晚安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寄生鬼胎
“咳咳!”刚进来房屋的小迩次郎还未来得及看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即刻便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给微微呛住了。
听到声的温酒扭头看了眼小迩次郎,挥手便将打开的房门合了起来。
“喂?”幸好小迩次郎的速度也不慢,勉强退到屋外,摸了摸自己刚刚似乎有些擦到了的鼻子喊道:“邢先生?邢夫人?”
“别喊。”因为失了点血,沉木君泰的声音有些虚弱的朝门前的小迩次郎发出声音道:“里面的东西都有煞气,你不进去也好。”
“可是、”小迩次郎看着自己手上的断指皱眉的询问道:“君泰阁下,请问你的房子有后门吗?”
“呵、”轻笑一声的沉木君泰上前一步,将小迩次郎手上的断指拿在手上道:“里面的门多着呢,不过我猜测邢先生与邢夫人应该会从正门出来。”
“好吧。”小迩次郎退后一步,站定在了沉木君泰的身侧,时不时的还往好友的居然就没有流血的伤口上看了看。
实在是小迩次郎的目光尤为明显,想不发现都难的沉木君泰忍着断指上死气侵蚀试图转移注意的勉强笑笑问道:“次郎阁下,请问你在看什么?”
“它竟然就不流血了?”一时不察的小迩次郎脱口而出。
“额、”稍微一愣的沉木君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也忍不住的调侃道:“是啊,竟然就没流血了呢?”
意识到自己话语间欠妥的小迩次郎,连忙后退一步,朝着好友九十度的弯腰致歉道:“抱歉,君泰阁下,我、”
“好了,没关系。”沉木君泰笑笑,看着低在自己面前的后黑脑勺,其实如果不是怕吓到这个固执的武士,沉木君泰还能给人解释一下为什么不流血的原因。
但是很显然,这人似乎并不能听到这些东西,抬起头来的小迩次郎看着沉木君泰有些恍惚的神色,礼貌性的没有打扰这人的思考,转而默契的看着门前,不发一言。
而进入屋内的温酒与夹着裂开了嘴巴缝线布偶的轩辕即墨,较之视线所到之处的平白无奇,这鼻尖的嗅觉倒是让两人默契十足的挑了挑眉。
随着有些刺鼻的血腥味儿,温酒随手挥开用一块布挡着的房间,看着简洁却又无处不透露着精致的卧房,只一眼,温酒便径直走在了床榻头侧的木柜前面。
随即弯腰,看着那细腰花瓶中随意的扦插着几株不知道是哪儿随意采摘而来的野花。
只是与那普通的野花不同,这野花上面,不浅不淡的萦绕着丝丝的黑色邪气,微微弯着嘴角的温酒伸出食指,在那花瓣上轻轻点了点,邪气便自然而然的顺着温酒的食指往温酒身上侵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