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亏还嘴硬。余清蘅对李淑珍更看不起了。
余清蘅就不相信,如果李淑珍如果能把房本上的名字改成她本人的,她会不乐意。说什么自己的和儿女的没什么不同,那不过是形势比人强,自欺欺人罢了。
“您没有把咱们的事告诉给外人吧?”套过近乎,哄得李淑珍开心了,余清蘅还是说起正题。
“当然不会了。你当我傻吗?”李淑珍不悦。
余清蘅心里踏实了些,忙恭维道:“哪能呢?我是担心您太坦诚了,亲戚之间,什么实话都说。”
李淑珍厌恶的呸了一声,“呸,我和苏朝宗、顾君同算什么亲戚。顾君同自私自利,苏朝宗比顾君同还不如,没解放就跑了,连他老婆都不管,这还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啊。苏朝宗这种没良心的男人,再有钱也不能要,顾君同真是傻到家了,才会和苏朝宗这种人过了大半辈子,还拿他当宝。”
这下子余清蘅是真没办法接口了。
苏朝过是早年间就出来做生意了,和顾君同两地分居。李淑珍才是那个大难来时各自飞的,顾君辉一出事马上离婚划清界限的不就是她吗?
“没告诉外人就好。”余清蘅笑了笑,端起水杯润嗓子。
反正只是证实了这一点,她也就没有心事了。
余清蘅以为她是安全的,却不知道,她主动上门来找李淑珍,所说的话全被私家侦探听到了。私家侦探把录音交给了苏朝宗。
苏朝宗的愤怒,可想而知。
家丑不可外扬,他不叫别人,单把他儿子苏泽叫到了办公室。
按他的本意,当然也想叫苏尚岩一起的,不过苏尚岩也是个倔脾气,说不见他就不见他,他本事再大,也拿孙子没办法。
“阿泽,你说爸爸冤不冤,因为你受伤的事,你妈五年都不好好理我了,原来是这两个女人搞鬼。阿泽你说,怎么惩罚这两个女人,才能让你妈消气?”
苏泽不紧不慢,“爸,您还是快点把枪走火的事弄弄清楚。妈妈更在意的是这个。”
苏朝宗有些尴尬,“这个,这个……”
苏泽很敏感,“爸,您是不是已经查到什么了?”
苏朝宗有点没意思,“我把五年前每一个在苏家出现过的人盘查过了一遍,发现一个叫利阿宏的花匠在事发不久就辞了职,现在澳洲,已经退休养老了。利阿宏才四十五岁,远远不到退休的年龄,而他退休后的生活水平也大大超过他的收入。”
“他有外快。”苏泽迅速的道:“是因为那晚的事情,他才得到了一笔外快吗?”
苏朝宗老脸一红,“应该是。不过那个贿赂他的人是谁,暂时还没查出来。”
苏泽心中雪亮,淡淡笑道:“背后那个贿赂他的人查或不查,区别不大。爸,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妈妈和我,还有岩岩,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过问了。”
背后的这个人是谁,还用想吗?当然是和苏泽、苏尚岩一样姓苏、对苏泽、苏尚岩父子的继承权虎视眈眈的人了。苏朝宗二弟的孙子苏崇山,三弟的孙子苏峻岭,这两个人和苏尚岩同年出生,一起长大,这两个人对苏尚岩一直是不服气的,苏朝宗又不是不知道。
“阿泽你这是什么话。”苏朝宗脸上挂不住了。
“就是字面意思。”苏泽不卑不亢。
苏朝宗烦恼的摆摆手,“算了,你和你妈一样,总是看你二叔三叔的家人不顺眼。我两个亲弟弟英年早逝,照顾他们的儿子、孙子还不是我应该做的吗?一家人要相互扶持。”
“我哪敢对他们说三道四,没人害我,我就谢天谢地了。”苏泽针锋相对。
苏朝宗长叹,“阿泽你放心吧,爸爸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的。如果查到最后,真的和我那两个侄孙有关,我绝对不会轻轻放过。”
“对,狠狠骂一顿。”苏泽微笑。
这笑里多少有分讽刺的意思。
苏朝宗生气,“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狠狠骂一顿就过去了?如果查清楚了,我一定会把他们赶出苏家,以后就自生自灭吧!”
苏泽唇角勾了勾,“到时候别舍不得啊。”
苏朝宗气得翻了个大白眼。
苏朝宗虽然生气,但他也知道,如果这回他再心慈手软,妻子、儿子、孙子都不会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