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靠在一起,笑得前仰后合,刘茵茵还调皮的重复,“你不用考虑钱的问题……借读费我会解决。”
顾思齐脸腾地的一下子红了。
刘文蒙瞪大眼睛,“思齐你脸怎么红成这样了?不会是皮肤过敏吧?”
刘茵茵和盛千帆笑得更加大声。
一边笑,一边冲齐郁杨挤眼睛。
齐郁杨哭笑不得。
她微笑掠掠头发,“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读矿大附中合适,毕竟矿大附中的菜比较好吃。”
刘茵茵忙问:“杨杨,你很注重吃饭吧?和我一样啊。”
齐郁杨笑着点头,用手指蘸了清水,在小饭桌上写下“吃心不改”四个大字,“诸位,我是这样的人。”
“哈哈哈 。”所有的人都笑了。
痛快的笑了一会儿,齐郁杨和三奶奶说了,带顾思齐、刘茵茵等人出去玩。
这几个城里的学生没经历过上山下乡,对农村很陌生,到了地里见着啥都稀罕,问个不停。
刘茵茵惊呼,“黄瓜!原来黄瓜是长在树上的!”
齐郁杨笑的不行,“刘茵茵同学,咱换个说法行不,黄瓜是长在黄瓜秧上的。来,咱们走近看看,黄瓜可以不搭架子,那就算长在地上的,不过那样的话黄瓜一般会弯,长不直;如果搭上架子,黄瓜吊在秧上,长在半空中,就会很直了。”
“哦,刚才我离得太远了,以为是树。其实不是,是搭了架子。”刘茵茵明白了。
因为刘茵茵这个错误,她被笑话了半天。
在地里遇着村民,齐郁杨总会笑着打招呼,顾思齐等人也跟着叫舅舅、叔叔或阿姨。
黑红脸庞的村民嘿嘿笑。
等齐郁杨这几个人走远了,几个村民凑在一起议论,“小妮家这个闺女啥时候变得这么爱说爱笑了?以前她可是和她妈一样,不吭不哈的。”“城里娃就是城里娃,叔叔阿姨的,叫得多好听。”
齐郁杨路过一片长势良好的西红柿地,往里边走了走,学了声鸟叫。
余清莲瘦瘦的小脸惊喜地从青色西红柿架子后露出来,“杨杨。”
齐郁杨跑过去,和余清莲小声说着悄悄话。
顾思齐、刘文蒙和刘茵茵、盛千帆走不惯泥路,走的慢,等他们小心翼翼沿着地边走过来的时候,齐郁杨和余清莲的话悄悄话差不多已经说完了。
“……杨杨你小心点儿,姥让人给五叔稍信了,五叔五婶这两天就回,说要教训你,替奶出气。”余清莲一脸的担心害怕。
齐郁杨点头,“我知道了。”
余老太的小儿子余信,和他老婆陈丽,也是一对奇葩。两口俩端着铁饭碗,挣着工资,从不往家里交钱不说,还要从余家拿粮食、拿菜、拿钱。听说齐郁杨在余家闹事,这夫妻俩就要回来教训齐郁杨了,好像挺孝顺的。可这两个人都是老师,放暑假了不上班,闲着没事,也没见他们回来看看余老头余老太。
顾思齐穿着讲究的皮凉鞋,一路走过来,已经踩得没啥气质了。
刘茵茵、盛千帆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有刘文蒙穿的是球鞋,虽然也脏了,但影响还不大。
齐郁杨给双方简单介绍了下,知道城里娃在地里等久了不自在,也就要走了。
“你能偷懒就偷懒,别太老实了,晚上抽空看看书。”齐郁杨交待。
“好,一定。”余清莲用力点头。
顾思齐陪着齐郁杨一起往路边走,奇怪的问:“你表姐要继续读书吗?”
刘文蒙凑过来,“你表姐也要继续读书啊,不是说农村姑娘都不上学的吗?”
齐郁杨告诉他们,“这是我四舅家的表姐,和我一样是独生女。城里的独生女叫独生女,农村的独生女呢,在落后的地方叫绝户,很受岐视的。我表姐是个老实人,她没有别的出路,只有勤奋读书,考学出来。”
顾思齐和刘文蒙明白了。
“你表姐成绩好不好?”刘茵茵好奇。
齐郁杨点头,“挺好的,不比我差,而且她的读书机会来之不易,特别用功。农村的姑娘确实好多是不读书的,前两年我姥也不让清莲表姐上学,是我妈不愿意,说她吃够了没文化的亏,说啥也不能让孩子们走她的老路。我姥一开始骂我妈,后来我妈把学费生活费拿出来,又补给我姥一笔钱,我姥才点了头,让清莲表姐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