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怀有些挫败。
不知道别人的新婚之夜是否也与他一般,这种事情也没地方讨教,应该只属于他和她。
“夫君别急……”况幼清的嗓音略带蛊惑,她伸展着四肢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如缎的长发披散在红色的床被上,连枕上鸳鸯戏水的刺绣似乎都显得生动了起来。
看着这样的况幼清,沈瑾怀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接下来的一切似乎就如水到渠成一般。
“哎呦,你轻点!”况幼清掐紧了沈瑾怀的肩膀,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她从来不知道这事还会这么疼,原以为轻轻松松就过了,这完全和她想像中的不一样。
“退出去,不要了,夫君你快起来……”况幼清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似乎还带着一阵哭腔,可她捶打在沈瑾怀肩膀上的拳头就像打在了铜墙铁壁上,不能撼动他分毫。
“快了,再坚持一会,就一会儿……”这下该是沈瑾怀得意了,他耀武扬威地掌握着主动权不断地进发,这下他终于知道男人为什么最爱这种事情,只要亲身体会过才能感觉到其中的美妙。
于是乎,新房里的拔步床几乎摇晃了一整晚,就连守在屋外的两个丫环都自发地站得远远的,实在是那种声音太过羞人,连她们都听不进去了。
第二日沈瑾妍再见到况幼清时便瞧见了一张睡不醒的容颜,幸好粉底打得厚,不然眼圈下的乌青只怕清晰可见。
沈瑾妍偷偷看了沈瑾怀一眼,发现他仍然神采奕奕,暗道这男女果真是这能比的,先天体力优势杠杠的。
况幼清打了个呵欠,又拉了沈瑾妍的手道:“不是还要去老太太院子里认亲,娘去不去?”
“娘不去了,我陪你们一道去。”沈瑾妍捂着唇笑,又拉了沈瑾姝与她们走在一处,“今儿一早老太太还派人来传话了的,说你们起得晚也没事,就晚点过去。”
“真晚点过去怕是别人要有意见了,这大宅门里绕圈子的多,我从前最不耐烦这些。”况幼清摆了摆手,又连连打了两个呵欠,显见得十分欠睡。
沈瑾怀就走在一旁,见了况幼清这模样不禁有些自责,都是他昨夜没有节制,也怪他初尝雨露有些忘情,这一来二去之下就收不住手,今后他会多注意的,至少不能再累着新婚的妻子。
“嫂子很累?”沈瑾姝有些不明所以,只是看着况幼清十分疲倦的模样才有此一问,不过这问话一出来,沈瑾怀与况幼清都双双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回她。
“当然累了,”沈瑾妍适时地为况幼清解围,“姐,你想想嫂子昨儿个在屋里等着哥哥,又没吃什么喝什么,一直操劳了一天,又是睡的新床只怕不熟悉还会认床,连觉也没睡好。”又回头拍了拍况幼清的肩膀,“一会儿认完了亲,嫂嫂好好回去补眠。”
“小妹说得对,就是没睡醒。”况幼清连连认同地点头,又对沈瑾妍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半晌后又觉得没对味,小丫头明明没有成过亲,怎么好似什么都明白一般?
当然沈瑾妍不会告诉况幼清,在她那个时代什么污污的东西都有,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吧,这种事情她闭眼想想就知道了。
“嫂嫂辛苦了。”沈瑾姝恍然大悟地点头。
沈瑾怀的脸更红了,加快几步道:“我先去前面看看祖父和爹爹到了没,你们随后跟来。”
“夫君慢走。”况幼清笑容甜美,经历过昨夜的雨露,似乎她从内而外都焕发了一种新的生机,那是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虽然初时痛苦,但最后也让她品尝到了愉悦和甜美,那种像是要坠在云端的感觉真是让人止不住地颤栗发狂。
而她其实心里很高兴能够如此取悦沈瑾怀,看他像一只餍足的猫儿一样不知疲倦地在她身上索取着,也有一种十分自豪的满足感。
“今儿个几房的人都会在?”况幼清没有经历过这种认亲的场面,原以为是嫁了一个人,却要认识一大家子,不过她也不会怯场就是。
“应该都会在,”沈瑾妍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附在况幼清耳边悄声道:“只怕他们还在等着嫂子你的见面礼呢!”
况家财富全国之首,若换作她是其他几房的姐妹,只怕也是有所期待的吧,好在况幼清不是那等吝啬之人。
“放下吧,一会儿定给咱们四房赚足了面子,”况幼清豪气地拍了拍胸脯,又看了一眼身后两个丫环捧着的盒子,唇角一翘,“若是谁不满的,咱们用银子砸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