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但是一点也不热,反而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就像希望一样,这个时候的阳光非常的灿烂,是金色的,很好看。
张父注意到张母今天一起来脸色就不对,“翠香,你今天怎么了?”
张母眼神四处溜溜,四周没有人就放心了,“老头子,我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我觉得肯定是预兆。”
张父似有所觉,一个梦,预兆,难道翠香也有这样的直觉,“什么梦?你说说。”
“言言不是说要高考嘛,我昨晚上梦见她去上大学了就没回来过,儿子也出事了专业回家,孙子也不管,太可怕了,咱们还是不要让言言去了吧?我总觉得不好。”张母一脸担忧,实在是被梦给吓到了。
张父舒了口气,还以为翠香和他一样,不是就好了,总觉得这东西太奇怪了,没有就好,“梦都是反的,你还信这个,你看你那一回做梦时真的了,就会自己吓自己,假的,别想那么多。”
张母就跟钻牛角尖似的,被张父这么一说才想起来梦都是真的,反正她做得梦从来就没有实现过,心里也好受了些,毕竟她对李世言的好不是假的,自然不希望她真的会做出那种事,但对她要去高考也是抵触的。
李世言现在的日常就是照顾孩子和复习,已经很久没有教松鼠东西了,他也是机灵,知道姐姐最近事情多,顾不上这边,也没有缠着李世言,有时候还帮着照顾饭团,其他事情不能做,但是递个水之类的还是可以的。
她也不想着自己去说服张母了,还是交给她儿子张新阳吧,儿媳妇说一车话都没有儿子说几句话管用,即使儿媳妇和婆婆显得更加亲密一些,但是心里的差距还是有的,特别是这种惟一一个儿子的,更是如此,也不知道张新阳什么时候能收到她的信,又什么时候能够寄信回来,她这边花儿都要谢了,就两个月的时间,再怎么一耽误,时间就更紧了。
不管李世言心里怎么想,信到军区的时间还是比较固定的,张新阳收到信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刚拿到信心里还挺高兴的,以为是媳妇想他了,写信问问他好不好,结果,打开一看,全是问他的看法的,上次回去已经达成了简单共识,现在就容易了,直接把想法写出来,寄到家里就行了。
张新阳严重内伤,上次不是特别认真,觉得这件事还早着呢,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了,他也不想想,儿子都生出来了,已经过了很久了。没办法,是男人,说话自然就要算数的,他也相信自家媳妇肯定会想办法来这边的,到时候一家人团聚,好像也还可以,要是把爸妈接过来就更好了。
他写信很快,一般都是几句问候就行了,关于生活都是挺好的,在部队很好,不用担心之类的,但是这次几句话应该是不行的,要好好劝劝爸妈,这是媳妇交给的任务,必须完成啊。
基本上就没写过长的东西,绞尽脑汁也只写了几句话,好在他的领悟能力还不错,他就直接把媳妇的意思换个方式表现出来,又带有一点自己的看法就行了,虽然最开始不是很愿意,到后面也相通了,媳妇想进步这是好事,以后随军不能每天就家长里短的吧,再读个书,以后找个工作,轻轻松松的也挺好,也算是有价值了,不然整天憋在家里也不好。
心里想清楚了,写出来就快了,第一次长篇大作,应该有五百个了吧,写好,装在信封里,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赶紧寄出去,家里肯定也等着急了,他在军区都听说了十二月就要考试,要好好准备才行,幸好之前就已经找到了很多资料,媳妇复习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就看发挥了。
在等信的这几天,李世言一点都没有提起过高考了,要不是张母看见她还在复习,还要以为她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了,也不赞成也不反对,就看到时候能考出个什么水平,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在行动上支持了李世言高考这个决定,李世言看出来了,也不戳破,反正对她自己有利。
太多心力花在复习上也是有坏处的,早上的时候,李世言给饭团换了干净的尿布,中午喂奶的时候也没看尿布湿没有,她想着要是尿布湿了的话,饭团肯定会哭的,没哭就代表着尿布还不需要换,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李世言也习惯了。
知道快要到晚上了,才觉得有点不对,怎么可能有小孩子从上午到下午一直没有拉,看了才知道,不是没有拉,里面全都是,小屁屁都已经红了,李世言赶紧换了,打了温水给他把小屁屁擦干净,也没急着穿上尿布,在被子上也不冷,她就抱着饭团先在床上活动一下,她觉得饭团有点静了,这种情况都没有哭,小孩子不是感觉到不舒服就会哼哼唧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