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喘着大气,泪眼纵横,“快,快救子灵”
子渊只觉脑袋“轰”的一声。
原来,在谢远与子灵回来的路上,遇到几个黑衣人,将子灵抓了去,将谢远打伤,扬言让陆子渊拿三千两银子来赎人,否则,便永远见不到子灵。
次日,是傅先生告诉了无瑕陆家出事的消息,无瑕急忙去了陆家。
谢远己经醒来,却不愿意在家休息,一大早也赶到了陆家,陆子渊必定是一夜未眠,眼角有深深的青色。
当无瑕推开院门,院内有好些人,谢远的父母也来了,个个愁眉苦脸。
天空下着下雨,更添悲伤。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无瑕问来,也顾不了其余人诧异的目光。
子渊见到无瑕,这才心思回落,他朝谢远看去一眼,谢远将始未说了,一脸痛苦,自责不己,“都怪我没将子灵护好。”言毕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谢母赶紧拉住儿子的手,哭着劝说。
“可报官了?”无瑕问。
谢远摇摇头,“他们说若报了官,便会杀了子灵。”
无瑕紧皱着眉头,“可知是何人?”
“我若知道是谁?定饶不了他们。”谢远咬牙道,又嘶了一声,牵动了伤口。
院中一片安静,大家心情都格外沉重。
突然子渊起身便朝外走。
“你干什么?”无瑕拦住他。
子渊红着双眼,“我去找人。”
“你知道她在那里吗?”
“我不能就这么干坐着。”子渊将无瑕的手从胳膊上拿下,大步朝门外走去。
“我也去。”谢远起身,却又瘫倒在地。
无瑕看着子渊的背影,心痛得如刀割一般,昨夜不还好好的吗?子灵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怎么眨眼的功夫,一觉醒来,全都变了。
子渊自然是找不到人,夜晚,当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时,无瑕还在陆家,谢远也在。
“可有什么消息?”子渊问。
无瑕摇摇头,子渊转身便走,无瑕再次将他拦住。
“放开。”
“既然对方是有备而来,必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找到。”
“找不到也要找。”子渊声音冷清,将无瑕推开,自己却是一个踉跄,一天一夜未睡,担心,焦虑,无助,终于将子渊击跨。
谢父与福伯将子渊扶进屋内榻上,谢父一摸子渊额头,“呀,烫得很呢。”
子渊淋了一天的雨,这般不生病才怪,幸得傅先生懂些医术,开了些药,让子渊服下,晕睡了过去。
接着,谢家父母带着谢远离开,因谢远身上的伤又流血了,最后屋内只有无瑕与傅先生。
“无瑕,你先回吧,这里有我照顾着。”
无瑕点了点头,与翠儿走出屋子。
“先生,真的不用报官吗?”
“无瑕你不觉得此事蹊跷吗?”
“先生请说。”
“若是一般绑匪,为了钱财定会找有钱之人下手,而子渊”傅先生顿了顿,“听谢远所言,那些绑匪好似认识子渊。”
无瑕一惊,细细想傅先生的话,的确如此。
“那会是谁?”
傅先生摇摇头,“子渊可有什么仇家?”
仇家?无瑕不知,“明日我问问谢远。”
傅先生道,“如此,你快回吧,太晚了,免得你家里人又拿什么话来挤兑你。”
无瑕点点头,朝傅先生一礼,离开了陆家。
马车上,翠儿唉声叹气,“昨儿个还好好的,奴婢还答应过她,以后会常去看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无瑕一直在想傅先生的话。
“瑕姐儿,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能报官单凭我们自己怎能救得子灵,若是武安侯在就好了,他定会想出法子,上次瑕姐儿受劫,不也是武安侯的人找到瑕姐儿的踪痕吗?”
无瑕听言只觉有什么在眼前一闪而过,她猛的抓住翠儿的手。
“你刚才说什么?”
“我”翠儿吓了一跳,“奴婢说武安侯会有法子。”
“不是这一句。”
翠儿想了想,“瑕姐儿受劫,是武安侯的人先找到瑕姐儿的,虽然最终是曹姑娘相救,但她是跟着武安侯的人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