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将国法钻研透彻。”石坚听了玉清分析,心里有些佩服,此人也并非迂腐无知,“可他的确死了,你怀疑他的供词,但如今己是死无对证。”
“薛思才此人草民了解,恶贯满盈,贪生怕死之徒,若说他自责而自亡,草民不信。”
“若是失足呢?”
玉清道,“草民去过那悬崖,悬崖陡峭,多有绊石,杂草,当日并无雨,道路不滑湿,若说失足,不太可能。”
石坚冷笑一声,“玉老板为了救子,可谓是费尽心思,如此说来,那玉老板认为薛思才是怎么死的?”
玉清脸色沉重,他顿了片刻,“这草民不知。”
石坚笑道,“以玉老板这几句话,全凭猜测,毫无根据,就要说服本侯搭救玉公子吗?”
玉清倍显尴尬,他知道此举不妥,理由牵强,难以服人,“不满侯爷,草民对此子早己失望透顶,草民宁可没有这个儿子,但是草民敢肯定,自无痕从扬州归来,草民己暗中令人暗中监视着他,就怕他再闯什么祸,特别是在无瑕与萧轩解除婚姻之事后,草民每日都会过问他的行踪,这两月,他一共出去两次,一次便如他堂上所言,闻听陆家姑娘被劫,他的确去找了薛思才寻问,然,这是陆家姑娘出事之后之事,他又岂能指使薛思才行凶,另一次,便是前几日,他去了作坊,查看账目,告发无瑕私拿作坊银两,他或许与无瑕做对,却被有人利用其心思,当成一颗棋子。草民敢与性命担保,除此之外,他再无出过府,更未与那薛思才有过联系。”
石坚听言轻轻敲着几案,略有所思。
“那你说说,玉无痕被人陷害,又是被谁陷害?”
玉清再次摇摇头,“草民不知,但草民隐隐觉得,陷害此人者,怕是针对玉家而来。”
石坚听言微眯双眼,“针对玉家?”
“玉家如今的生意,怕是让人眼红了,对方绑了陆家姑娘,从而逼得无瑕拿出作坊银子,薛思才告诉无痕去查账,便证明了这一点,因为那些银子是草民订购玉料的货款,有了那批货,今年的生意才有着落,没有那批货,玉家却也巧妇难为无米之吹,或许对方也未料到,郑大人找到了山洞,更未料到那些人对陆家姑娘以致闹出了人命,所以无意之中,人人都认为无痕是凶手了。”
玉清言毕,再次朝石坚一揖,“草民并非袒护自己的儿子,草民只想侯爷多给些时日,让草民将此事查清楚。”
石坚听了一时沉默不语,玉清只紧张的看着他,片刻,微颤颤的从怀里拿出三张银票,双手呈上,正是那三千两银子。
石坚瞟了一眼,嗤笑一声。
“草民知道,侯爷不在乎这些,但上下打点,定少不了此物,草民又岂能让侯爷破费。”
“你怎知本侯就会答应助你?”
此刻玉清自是心跳如鼓,“草民不知,草民恳请侯爷相助,他日但凡侯爷有何差遣,草民也在所不辞。”
玉清深深朝石坚磕头。
石坚看着瑟瑟发抖的玉清,突然问来,“若是玉无瑕出事,你也会如此尽力相救吗?”
嗯?
玉清不明白他此言何意,待抬起头来时,但见石坚宛尔。
“你适才的分析,也不无道理。”顿了顿,“本侯可以帮你”
玉清顿时瞪大了双眼。
玉清离开后,杨剑问道,“侯爷真要帮玉清?”
石坚道,“此事的确蹊跷。”
“那也是他们玉家之事,侯爷何必趟这趟混水。”
石坚摇头,“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刘景对玉家下手了?”
“这”杨剑想了想,“还真有可能,那岂不对着侯爷而来?”
石坚道,“你去调查一下适才玉清所说的那家提供玉料的钱老板,他不是来自京城吗?”
“属下明白了,属下马上就去。”
正文 第103章:判决
次日,一辆马车进了郑府。
五日后,判决书下达,张贴在衙门的布告栏上。
那两位欺负子灵的恶贼,秋后处斩,其余人等判流放之刑十年,玉无痕判死刑,但不是秋后处斩,而是流放边关做苦役,其实是一种变像的处死,这比一刀下去,可是更受折磨。
文书告言,因玉无痕罪大恶及,处斩己不能平民愤,还要他受到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