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不屑的瞟了王小仁一眼,“急什么?本公子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会屡行。”
“是,是。”王小仁忙点头哈腰。
萧烨慢慢的喝着茶,缓缓道来,“玉家早己不足为患。”
玉清还在等着钱老板的消息,几日后,钱老板的消息传来,
玉清看着那封信,惊得不可置信。
“大哥,信上说的是什么?”
信滑落,玉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玉方赶紧拾起来。
“什么?他们竟然不认账?还说大哥订的玉料本来就是次品?那有这样的事?”
玉清也是气愤难当。
“大哥当初签的合约还在?”
玉清点点头。
“如此,咱们去衙门告他。白纸黑字,他还不认吗?”
玉清恍然大悟,猛的起身,“去衙门。”
无瑕看着二人匆匆离去,她紧了紧手里的丝帕。
“瑕姐儿,这该如何是好?那些玉料当真不能用吗?”连翠儿都知道那批玉料对于玉家而言是何等的重要。
“不能用。”无瑕下意识的开口。
“钱老板也太欺负人了,他就不怕吃官司?瑕姐儿,你可要想想法子。”
“翠儿,你去准备些纸烛,我想去娘的坟上看看。”
“嗯?”
翠儿未想这个时侯,主子要去拜祭谈姨娘,“是,奴婢马上就去。”
阳春三月,天气渐暖,坟上开满了野花,无瑕默默的跪在碑前,为亲娘烧纸,“娘,你也会赞成瑕儿今日的所为是吗?瑕儿终于为你出了口气,你在九泉之下,可有感到欣慰?”
“可是女儿为什么感不到丝毫的高兴,难道是因为女儿姓玉吗?可女儿恨他,恨他当初的无情,恨他对娘的背叛。”
“如今,他也算是家破人亡了,玉无痕即便不死,也再无前途,李氏己染重病,而玉家作坊,他最看中的东西,终是在他手里落败,没有了作坊,以后女儿也不会跟着吃苦,前世发生的事都不会重现。”
前世,玉清上京参加雕琢大赛,令她受到连累,如今连作坊也没有了,他便没有这个资格。
重活一世,她不仅为娘讨回了公道,也避免了重倒覆辙,那么今后该如何?其实她也很迷茫。
“娘,以后女儿该何去何从呢?”
回答她的只有风声,抚过她的脸颊,就如当年娘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摸着她的脸。
官司似乎进行得并不顺利,衙门接了状纸,但要传唤钱老板回苏州问话,却要费些时日。
这些日,玉家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中。
玉清向无瑕询问对策,无瑕表示束手无策,只等案子进展,顺便安慰几句,有合约在手,不怕他们不认。
玉清想想也对,微微放下心来。
数日后,钱老板传唤到苏州,郑大人升堂开审。
那一日,无瑕没有出席,她又去了坟地,这一坐便是数个时辰。
一辆马车飞驶而来,马车上跳下一人,正是玉清。
此刻的他整个人都变了样。
凌乱的发,虚弱的步子,颤抖的身子,只紧紧将坟前的女儿看住。
“瑕姐儿,老爷来了。”翠儿在一旁提醒到。
无瑕听言无所动,直到玉清由徐管家扶着大步走到无瑕面前,指着她,颤道,“是你,是你”
无瑕这才缓缓抬起头,像是猜到父亲能来,她转身看着父亲。
“父亲说什么?父亲怎么来了,案子有结果了吗?”
玉清气极,案子,案子今日过堂,他终是见到了钱老板,然而,此钱老板非彼钱老板,与他前几次见面的不是同一个人。
突然间,玉清的心咯噔一跳,仿佛一切都明白了。
玉清当场呆住,钱老板拿出合约,“这可是玉老板委托商铺的掌柜来签的约,还盖有玉家私章,合约上写得可清楚了,购买次料五百斤,付金一千两白银,我钱某己按时将料运来,为何玉老板又不认账了呢?”
玉清拿起那份合约,的确如此,白纸黑字红章不假,而他手里所谓的合约,购买中等蓝田玉五百斤,一次付款五千两白银,也是签了字,盖了章,却不是钱老板的字迹,其章也是假的。
玉清知道上当受了骗,众人皆知他上当受骗,郑大人立即唤传赵胜,然而,赵胜到此,钱老板却道,“与钱某签约的并非此人。”赵胜也表示不认识钱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