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身子轻轻一颤,“你是如何知道的?”
“本侯想知道的事自然能够知道。”
这倒是事实,可他一个堂堂侯爷,会对这种不起眼的事上心?
是了,怕是为了那事,她挑拨了他与刘景,他对她的报复吧,她想起,那日他将她丢到荒山野外,曾警告过她,是了,他没有要她命己算她的幸运吧,只是未想,他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惩治她。
“你还没有回答本侯的话?”见她走神,石坚再次问来。
“什么?”
“骗你父亲,得到作坊,是为了你自己还是另有他人?”
这话无瑕听不懂。
石坚提醒道,“陆子渊。”
这与陆子渊什么关系?
“因为玉无痕之事,你的父亲求到本侯处,要本侯救你兄长一命,本侯允了,从此你与陆子渊便不可能在一起,令他远走他乡,而你此番之举,是为报复你的父亲,也是为他,是吗?”
后面一句,他轻声问出,带着一丝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
无瑕听了这些话,只觉好笑,但想到那句,远走他乡,心里又是一阵绞痛,虽然子渊的离开与子灵的事没有关系,但他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离去?
痛心,无助,还有怨恨。而这一切确是因为玉无痕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子灵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冥目,子渊如何能解开心结。
无瑕的伤口又被揭开,泪水便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你为何要搭救玉无痕,难道他不该死吗?”
“真是为了陆子渊呀”石坚冷笑,目光凌厉,突然便落在她发的水仙簪上,一扬手,那簪子便入掌心。
“你做什么?”无瑕一惊,只听轻脆一声响,簪子竟被他生生折断,他摊开了手掌,又是“哗拉”一声,断簪落入地。
无瑕瞪大着双眼,不可置信,看看地上的簪子,又看看他。
他,实在欺人太甚。
侯爷又如何?身份尊贵又如何?
无瑕再也忍无可忍,扬手就朝他打去。
自然打不着他,瞬间便被他捉住了双手。
“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折断我的簪子。”
“本侯赔你几枝便是。”
无瑕更气,双手用不上,便用脚赐,受他的欺压还不够吗?还这般对她,当真如曹盈所说,他就是一个阴险的小人。
石坚也被她赐中一脚,他嘶了一声,暗骂这个女人态度恶劣,一用力便将她按到墙上,用腿压制住她的双脚,她终是一个弱女子,一时间动弹不得。
她挣扎。
“够了。”他低斥。
她还不够,咬牙切齿,又挣脱不了,低头便朝他手碗咬去。
又听他嘶了一声,他放开她的手,却是捏上她的下颌,令她松开了嘴,但见她嘴角的血腥,石坚目光一暗,嗖的低头含上她的唇。
无瑕顿时惊呆了,一时没了反应,倒成全了他,在她唇边轻轻添了添,像是尝到什么美味,随后便长驱直入,直到卷起她的舌一阵吮吸。
他怎能如此?
无瑕猛的一惊,又重重一咬,不过,石坚仿佛猜到她的意图,极快的退了出来。
但见她双眼如喷了火,似要与他拼命,他又先发制人的将她束缚住。
“够了,你不想知道本侯为何要饶玉无痕一条性命吗?”
这话又让无瑕一怔。
“因为陆子灵的事不是他所为,主谋不是玉无痕。”
“你说什么?”
石坚将始未一一说了,“本侯的人亲眼看见有人杀人灭口,薛思才的事不是意外。”
“你胡说,这只是你的借口。”
“借口?”石坚冷笑,“本侯为何要找借口?本侯救便救,不救便不救。”
无瑕再次怔住,是了,他没有必要对她说这些,可此刻,她脑子里一片混乱,理不出一点头绪。
石坚见她平静下来,这才缓缓放开了她,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碗,有一个牙印,渗出些血丝。
她还真用了劲。
石坚取出丝帕正欲系上,又停下,将丝帕递到她面前,示意她给他包扎。
无瑕整个人己经凌乱,并不接丝帕,“将作坊还给我。”
石坚眉头一挑,“不还,除非你告诉我,你要作坊做什么?”
要作坊做什么?除了打击玉家外,当然是要养活自己,难不成她一个弱女子喝西北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