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虽然吴家作坊受到太后的称赞,但仍有人报观望态度,并且市间又有传闻,说吴家并没有琨吾刀。
看着别家的商铺门庭若市,自家商铺冷冷清清,吴家人心里也着急,明白大家仍对吴家报怀疑态度。
大伙儿坐在一起商量着。
“要想引吸客人,唯有降价,同等质量玉器,可比市场价低一成。”
“不成。”无瑕反对道,“如此以来,却也得罪了众多同行,以后在行业里更是寸步难行。”
“无瑕说的是。”吴敏德想了想,“这不是长久之计。”
“可要怎么做?”阿泽有些着急,“开业半月了,仅卖出了几枝簪子,更多的人入店,却是冲着琨吾刀,难道咱们要将琨吾刀放在店面展示不成?”
“自然不能。”吴敏德道。
“如此,人家又该说吴家作假了。”
众人陷入沉思。
但听无瑕问来,“曾经作坊关闭,便是因为咱们中了胡家圈套,以次玉允好,虽然查无此事,但在行业里却也留下不好的名声,我到想到一个法子来。”
几人好奇的看着她,“什么法子?”
无瑕道,“京城上百家作坊,数百位工匠,市面上雕琢的玉器也是五花八门,有好玉,也有次玉,百姓们能认清的又有几人?全凭商家一张嘴,如此也让一些人钻了空子,吴家为何不在自家玉器上署名,让商客买得放心,也防止如胡家这些人的陷害。”
“署名?”
几人面面相觑。
“对,就如工部制玉局,听说在每件玉器上都刻有年号,我们为何不能效防,每件玉器卖于何人?何时卖出,玉器何质,还可以建册以便查看,如此这般‘明码实价’,不欺不诈,商客更愿意来咱们作坊买玉。”
“咱们卖玉,本来也没有欺诈,何必多此一举?”
无瑕摇摇头,“并非多此一举,咱们当然是不欺不诈,但外面的人又有几人了解呢?其实如此做,便是让那些买家明白,吴家雕琢的玉器一分货一分价,放在明面上,决不欺骗。”
几人听言,倒也明白了过来。
片刻思绪之后,吴敏德问来,“要说要玉器上署名,大件尚可,不过那些小件玉器上却困难。”
无瑕笑了笑,“有琨吾刀在手,即便是小小的耳坠子,也能刻出字来。”
几人又惊又喜。
“对。”阿泽有些激动道,“如此以来,谁还敢质凝吴家有琨吾刀,此乃一举两得,爹,咱们就这样办。”
吴敏德还有些犹豫,“这能行吗?”
无瑕与阿泽都重重的点点头。
次日,吴家作坊在其商铺门面上,贴出了告示,休整五日。
顿时玉街上闹开了。
这才开业几日就关门了?
左邻右舍都围着那关闭大门看热闹,传言五花八门。
“吴家雕琢的玉器不是才得太后称赞吗?”
“称赞又如何?京城最不缺的便是手艺一流的玉匠,缺什么还不明白?”
“前两日夜里有人对吴家作坊放火,虽未得逞,怕是与此事有关。”
“定是得罪了什么人?”
“做玉的还能得罪谁?吴家曾与胡家打赌你们知道吗”
众人议论纷纷,人群中有一人听了这些话,问向一旁的路人,“请问你们知道吴家宅子在何处?”
路人回答,“就在金钱巷,可不是什么宅子,是租用的房子。”
那人道谢后离去。
商铺虽然关了门,其实后院作坊内正在赶制玉器。
便是为那些刻好的玉器署名,无瑕与吴敏德及一些玉工皆在忙碌。
黄昏,吴敏德让阿泽送无瑕先回家休息,无瑕在金钱巷撞见了萧轩。
自上次见面两月过去,无瑕未曾想到他会寻来。
“我都听说了原来你就在吴家作坊。”
二人站在巷口,阿泽知趣的远远的站着,却也不时的朝这边看来,那神色即八卦又好奇。
无瑕一句话也没有说,微微低着头。
“今天我去了作坊,听了一些传闻,可是出了什么事?”萧轩问来,“这些日因准备科举,很少出门。”
“如此,你便好生准备考试,这些事都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