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宗叹声气,“惜儿一出生便没了母亲,朕想让他寄养于皇后处。”
如意听言暗吸一口气,“是皇后娘娘要收养惜儿?”
“嗯。”中宗道,“她有提过,朕也有此想法,那孩子可怜,皇后平时与李妃也亲近,相信会格外照顾。”
中宗说得有理,却忽视一件事,寄养于皇后膝下,岂不身份如嫡子?
如意抚摸着肚子,笑得很是尴尬。
无瑕回到吴家,吴家人己于她先一步到达,众人相见,抱头痛哭。
“是无瑕连累了你们,是无瑕的错。”
无瑕泣不立声。
“不怪你,不怪你。”吴有才拭着无瑕的泪水,“好孩子,你受苦了。”
“舅公可有受苦?舅舅可好?舅母身子弱,怕是受不了牢里的寒气,还有阿真,翠儿”
“都好,都好,就关了两天,那有这么娇惯,倒是你,他们可有用刑?”吴敏德问来,阿泽将无瑕上下打量着。
翠儿也紧紧将无瑕搂住。
“我没事,我没事。”
一家人相携着进了屋,先将老爷子扶进屋休息,然后又短谈片刻,吴氏忙着招呼大家沐浴换衣,要除去晦气。
吴敏德却要赶着去作坊,阿泽也要去,正巧周正来了,一家子又诉了一会儿话,皆有劫后余生之感,又过了片刻,作坊的工人也来了
得知朝廷己下榜,澄清了吴家冤屈,便是如此,怕也会给生意带来麻烦。
无瑕又安慰众人,吴家作坊几番波折,仍能屺立不倒,这是上天对吴家的考量,吴家挺过去了。
阿泽也鼓励众人,众人都颇有信心。
直到黄昏,众人才散去,吴家人又围在一起对于这些日的遭遇一阵嘘吁,无瑕还有许多问题要问,未想石坚突然来了。
吴氏夫妇甚是诧异,只愣愣的将石坚看住。
石坚站在院中,神情与平日一样,嘴角含笑。
吴敏德正要上前询问,却被阿泽拉走,“爹,我还有话给你说。”
“说什么?呆会再说。”
“不,就这个时侯,娘,阿真,你们也一起来。”
“做什么”几人己被阿泽拉进了屋。
不一会儿,院中人只留无瑕,石坚二人。
“怎么,不请我进屋吗?”
石坚帅先问来,无瑕垂了垂眸,将石坚带进她的屋子,刚把门拴上,便被石坚从身后抱住。
无瑕一惊,正要挣扎,但听石坚柔声说来。
“别动,我只抱抱,一会儿就好。”
她便不敢动弹,耳边是他呼出的热气,背后是他温暖的胸膛。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说来,“真是吓死我了。”
无瑕又是一惊,石坚也放开了她,无瑕缓缓转过身,二人目光相织。
“是侯爷救了我?”
不问也能想到,除了他,还会有谁。
“是。”他也不客气。
“皇后娘娘”
“因为我有助她,所以她不得不帮我。”
果然有同盟,无瑕垂下双眸,“谢谢。”是真心的感谢他。
“当真要谢我,要怎么谢我?”
“嗯?”
“那以身相许吧。”
无瑕:
“你说什么?是武安侯帮了咱们。”
“是。”
“他为何要这么做?”吴敏德惊鄂不己。
阿泽摸了摸头,“在苏州时,武安侯便与无瑕认识了。”见父母还不明白,阿泽清咳一声,“就是好感懂吗?”
几人又互视一眼。
石坚拿出帕子,轻轻拭着无瑕泪水,“对不起,还是让你受了几日牢狱之苦。”
无瑕轻声哭泣,心中说不上是什么嗞味,曾几何时,她也认为自己这一世走到了尽头,但冥冥之中,又觉得会有人来救她,那人,她有想过是他。
果然如此,他没有因此而避嫌,在她危险的时侯,那么前世无瑕摇摇头,前世她与他并没有那么多瓜葛。
无瑕感概之后,总算平静了心情。
“你是怎么做的?赵双儿真是凶手?”
“你也不信,是吧。”
无瑕抬起头,但见石坚轻轻一笑。
“我不知道谁是凶手,最先怀疑的是郑如意,但皇后说了宫中的情况,一经分析,又觉赵双儿也有凝,至少是个突破口,却不知赵皇后直接认定了赵双儿,所以这位皇后才是真正不敢小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