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却是心情轻松,“万一被其他商客发现,咱们这三两银子可就买不到了。”
“啊”翠儿张大着嘴,赶紧抱好褡裢,“当真这么贵重?”
“不是精品,也该是上品。”无瑕见她神色抿嘴一笑,神秘的在她耳边一说。
翠儿又咽了咽口水。
无瑕悠然的摇着折扇,“这古玩市集能寻到好物,除了靠慧眼,便是运气了。”
“瑕姐儿在庵堂住了五年,每日在佛主面前伺侯灯油,佛主定是保佑了。”
无瑕道,“那就希望佛主一直保佑着”
“哼哼,我看佛主太忙了,今儿个怕是顾不上你了。”
无瑕二人刚走出阊门吊桥,身后赶上几人来,将她们截住。
二人一惊。
但见其中一人是适才市场上那位买翡翠的商贩,正阴沉着脸。
“你们想干什么?”翠儿惊问。
“干什么?”商贩冷冷一笑,“小兔崽子,敢坏我的名声。”
翠儿有些害怕,紧紧将那褡裢抱住。
无瑕也有些慌色,四下看了看。
“别看了,这里没人。”
的确,这是一条小巷,无瑕让福伯在这里等她,是为了不让别人看见。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无瑕怒斥。
几人听言哈哈笑了起来。
商贩道,“我们当然怕王法,可是,谁会看见呢?”说着又哼了一声,“兄弟们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富贵公子给我往死里打,让他长长记性,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是。”众人回答,看着面前弱不经风的两人,露出轻蔑的神色,挽着袖子缓缓逼紧。
无瑕与翠儿手拉着手,紧张的频频后退,无瑕四顾想着脱困之法。
“你可知我们是谁?”
“我管你是谁。”
“我认识郑大人。”
“你就是认识天皇老子也一样。”
“薛思才,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一道冷清的声音传来,几人都是一怔。
又见两个褐衣少年走来,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一根长棍。
陆子渊?无瑕认出了他,瞪大着双眼,同时也松了口气。
“陆子渊,你少管闲事。”商贩露出凶狠的目光。
“别人的事,我们才懒得管,可你薛思才倒卖玉料,欺横霸市,简直就是一大败类。”另一少年将手里的木棍一扬,一幅嫉恶如仇之态。
“谢远,你也想来凑热闹。”
原来那少年名叫谢远,只听他正色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商贩倒生了些惧色,但见对方只有两人,又为自己壮了壮胆,“兄弟们,上。”
于是几个泼皮一拥而上与陆子渊二人打了起来。
无瑕与翠儿趁机退到墙角。
薛思才虽人多,可陆子渊二人身形高大,那持棍的谢远,将长棍挥得呼呼有声,几个泼皮便靠近不得。
另一侧陆子渊被薛思才缠住,陆子渊抬起一脚,正中薛思才胸口,薛思才倒地,又有几人冲了过来,其中一人欲从陆子渊身后袭击。
“小心。”无瑕大喊一声。
陆子渊立即转过身,避开偷袭者,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手臂竟被折断,顿时一阵哀号。
另有两人挥拳同时冲来,皆被陆子渊打倒。
薛思才拿出了刀子,混乱中陆子渊手臂被划,无瑕二人紧紧捂住嘴,陆子渊目中含火,在薛思才洋洋得意时,陆子渊一个灵敏的反击,夺过了利刀,将薛思才架于刀下。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不敢动了。
“饶命,饶命。”适才还凶神恶煞的薛思才顿时换了一幅嘴脸,讨好求饶,斜着眼,只将脖子下那利刀看住,说话都不利索了。
“陆大哥,陆大哥看在咱们相识的份上,饶小的一命。”
谢远冲了过来,一棍子打在薛思才股上,薛思才哇哇大叫。
“以后还敢不敢作恶?”
“不了,不了。”
谢远再打一棍,“还卖不卖假玉骗人?”
“不了,不了。”
“滚。”陆子渊将他一推,薛思才摔倒在地,又爬起来与那几个泼皮,屁滚尿流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