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大人夜访大牢之事,被刑部侍郎方大人知晓了,自然是有人告密,“他们说了些什么?”
告密者道,“属下不知,属人只能远远看着,不过,赵老板好像特别害怕,谢大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像是在威胁赵老板。”
方大人听言想了想,“知道了,你退下吧。”
告密者退出,方大人立即寻张道政而去,这厢刘景也得到了消息,唤来范尚商量,一时间,众人也不知蒋大人到底以什么来威胁了赵老板,但必定不是好事,刘景只吩咐方大人密切注意对方举止。
范尚回到范府,只感事情的严重性,心思沉重,不比两年前那次走私容易就能解决,萧烨与范丞走进书房,见范尚神色严凌,范丞不由得问来,“爹还在为商船的事烦心?”
范尚叹气一声。
范丞笑道,“爹不用担心,不还有刘公公吗?他会想法子。”
范尚瞪了儿子一眼,“若真到了事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以为刘公公会一直护着范家?“
范丞不解,看了看萧烨,萧烨这几月来一直住在京城范家。
萧烨道,“听岳父大人之言,莫是有什么变故?”
范尚便将蒋大人有可能掌握了赵老板把柄之事说了,萧烨道,“难道岳父大人就没有赵老板的什么把柄?”
范尚想了想,摇摇头,“赵老板跟随我有十年了,十分忠心,按理他是不会出买我的。”
“未到紧要关头,他或许不会,一旦知道他的底线或是什么密事,就难说了。”
“你的意思是,他有秘密被抓住?”范尚道,“与他十年交情,他可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我,会是什么事呢?“
萧烨想了想,”他可有家人?“
”数年前倒有一个儿子,不过夭折了,之后便没有再娶,我曾建议他再娶一房,不过被他拒绝了,他常年在外跑船,说是漂泊惯了。“
”老父老母,兄弟姐妹也没有?“
”没有,就孤寡一个。“
”如此说来,此案必是早有预谋。"
范尚一惊,“何以见得?”
萧烨道,“赵老板的事,最清楚莫过于岳父了,可连岳父都不知道的事,蒋大人却知道,难道不是早有调查吗?听说武安侯力推大理寺插手此案,武安侯怕是与此案脱不了干系。“
范尚听言更是大惊失色。
当夜,萧烨去找了陆子渊,”子渊,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范尚为了此案四下奔波打听,范丞却像没事一般,一样的游手好闲,特别是近日,听说吴家作坊生意好,他多次派人去闹事,专与吴家过不去,誓将吴家当成了仇敌。
吴泽也有防范他的法子,往往范丞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
这日,范丞身边的小厮又来报,说是吴家贴出了告示,凡是今明两日在吴家作坊购买玉器者,皆可以享受九折优惠,如今商铺是人山人海呢。
“他这是收买人心。”范丞怒道,“好一个吴泽,竟想些小恩小慧的法子,以为凭此就可以与我范家做对吗?他还差得远呢?”
范丞骂了一通,又看向小厮,“让你想的法子可有想到?”
小厮摇了摇头。
“滚。”范丞骂道,“平时里,你们不是很能干吗?是谁说找人打吴泽一顿,结果呢,是谁被凑了?又是谁说将吴家工匠高价挖过来,本公子提到每月五两银子,还是没人愿意,又说只要咱们商铺的玉器低价售买,就能挤掉吴家,结果被爹大骂一通,这就是你们出的好主意,我养你们做甚?”
几个小厮喏喏不敢出声,唯有一人,凑上前去,“公子,小的想到一个主意?”
“哦,你又想到了什么?”
那厮在范丞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范丞眼中一亮。
阿真隔这么两天就去作坊帮忙,家里条件比往日好了,吴氏为她请了一个小丫头,两个人蹦蹦跳跳的朝玉街而去,玉街十分热闹,二人手牵着手,街边有耍杂耍的,二人驻足看了片刻,待小丫头转过头来时,却不见阿真的身影。
“小姐”
她一路寻到巷子头,但见几人正抬着一人朝巷子深处跑去,那人正是阿真。
小丫头也只有十二三岁,当即吓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撒腿就朝作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