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婶?”陆子渊赶紧将周氏扶起,被周氏紧紧抓住手臂。
周氏一双惊鄂的眸子只将陆子渊看住,仿佛很是激动,“你你”
陆子渊诧异着。
“呀?怎么摔了?”正在这时,周正突然出现在门口,见此立即奔上前,从陆子渊手里接过周氏。
“别怕,别怕。”他安慰着周氏,又忙对子渊说,“我这妇人见不得生人,是否惊扰到你了?”
“是我唐突了,吓着了周大婶。”
“无防,你先出去,这里有我来。”
陆子渊与妇人退出了屋子。
周正端起桌上的茶水,“喝点水吧。”
周氏只狠狠的将周正看住,”他是陆子渊?“
周正顿了顿,”是“
”你怕我见他?你怕我见他?“言毕咳嗽不己。
周正抚着她的背,“你别激动。”
周大婶甩开他的手,“滚。”
周正站着一动不动,神色悲痛,“我知道你怪我,怪我,可我能怎么办怎么办呀?”
陆子渊却不知内屋的情况,几日后他又来周家开门的是另外一妇人,但却不肯让他进屋了,只说周正有交待,周大婶身子不好,有时神色不清,会做出伤人的事来,迫不得己不能见生人。
陆子渊自然奇怪,趁与周正喝酒时,便问起此事,却无意得知宫廷一件秘事。
华太妃生辰,先帝下旨制作玉屏风,完成后华太妃甚是高兴,因华太妃素来对人友善,要亲自打赏周正等人,周正等人一起入宫受赏,当时陆子渊之父陆大同也在,二人对宫廷都十分好奇,便四处闲逛,宫中正在设宴,二人自然不敢去宴会,隔远望着,也觉得幸运,陆大同突然内急,寻厕而去,回来后神色颇为着急,急拉着周正出了宫,过了数日,直到福王酒后玷污宫女一事传出,陆大同才告诉周正,当时他入厕时偷听到有人吩咐一太监在酒中下药,陆大同悄然看见那人正是刘景,吓得七魂丢了六魄,之后陆大同一直担心事情暴露,离开了制玉局。
陆子渊听了这些甚是诧异,原来父亲离开的原因是这个,他一直以为是父亲在制玉局受到排济,说不定还与周正有关,他对周正的态度亦近亦远,亦亲亦疏,如今看来不是。
父亲的性子他有所了解,的确胆小怕事,其实后来刘景根本不知情,他的事竟被两人玉匠得知,不然周正不会成了制玉局的管事,而他的父亲也不会活着离开京城。
“子渊?子渊?”谢远见陆子渊失神不由得问来,陆子渊淡淡一笑,“总之有人相告。”
谢远哦了一声,也没有继续追问,他说是便是了。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二人互视一眼,陆子渊立即起身推开窗户,街上驶来一队铁甲还有两辆马车。
车停在衙门口下来一人。
”是大理寺卿。“陆子渊道,”他这时侯才到?“
紧接着另一车下来两人,其中一人被搀扶着。
二人面生,陆子渊不认得,却听得楼下有一阵骚乱,”是李公公。”
众人皆惊。
“那个李公公?”
谢远看向陆子渊,但见陆子渊脸色的惊鄂,直呼,“不可能,不可能”
“子渊怎么了?”
陆子渊摇着头,身子后退一步,吓了谢远一跳,赶紧扶上他。
”走,我们下楼。“
陆子渊转身便走。
“到底是什么人?”
陆子渊又突然停下脚步,“驻疆太监李芳。”
什么?
“他,他不是死了吗?”
陆子渊却没有回答,急步下了楼。
衙门周围己是围了不少人,人人都在议论着。
”真是李芳?“
”正是,我曾经见过他,原来他没有死,看样子武安侯一案有变故。“
”由大理寺卿亲自押送,是为武安侯做证?“
各人各有猜测。
谢远听了这些,正要转身问陆子渊怎么看?却见陆子渊嘴角的笑意,“好一个武安侯。”
他似猜到了什么,转身便走。
”子渊?“谢远追上,”怎么不等结果了吗?“
”结果我己经知道了。“
”啊?”
“刘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