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案子终于有了结论。
中宗将石坚呈上的刘景罪状,扔于阶下,怒不可遏,颤抖着身躯竟是说不出一句来。
”请皇上息怒。“
石坚与谢忠于阶下劝说。
”朕痛心疾首。“
二人皆知中宗对刘景的宠信,互视一眼,谢忠怕皇上会心软,正要上前回话,又听中宗悲来,”他竟瞒着朕做了这么多恶事,其心可诛,还有朕的老师居然也朕还一直把他当着朝之栋梁。“中宗痛呼两声,终是厉声道,”这般乱臣贼子,朕绝不姑息,朕着令查抄其府,收其私产,以谋返罪判刘景斩刑,诛三族,明之杭与之勾结,欺君枉上,败坏朝纲,陷害忠良,罪不可赦,施斩刑,查抄其府,没收家产,其两子发配边关,女眷为奴,范尚,走私玉石,斩!没收其产,苏州萧氏,没敢其产,一干等人皆发配边关为奴,所有犯事者,按国法一律严惩。“
”臣等遵令。“
石坚与谢贵领命。
中宗拭了拭泪水,走下丹陛,来到石坚面前,柔了声音,”朕知道了,当年你的父亲是被冤枉的,石大人便是知道了曹汉与刘景勾结一事,才被刘景陷害,你放心,朕会为你父亲平反。”
石坚头一抬,一掠衣摆而脆,感激道,“臣谢过圣上。”
中宗点点头,扶起石坚,拍拍他的手,“你们先退下吧。”
待二人退去,内室走出一人来,中宗恭敬的迎了上去,“母后。”
原来是太后。
中宗扶着太后的手,太后对中宗的处理十分满意,“皇上这番才是大燕真正的君主了。”
“儿惭愧!“
太后摆摆手,”为了扳倒杨真,你纵容刘景,很多事情,你不好出面,可一个阉人就方便多了。“
”儿险些犯了大错。“中宗低下了头。
太后语重心长,“如此,你也该明白管理这江山,靠的是什么?”
“儿谨遵母后教导。“
“不过武安侯,他此番立了大功,所是要功高盖主了。”
中宗目光一暗,略有思,想到那日明之杭的话。
“十年前,皇上还是太子,为了打压福王,刘景为皇上四下奔走,与边将曹汉接交,至武安侯之父身死,今刘景事发,皇上可将一切责任推到刘景身上,但是刘景只是奴才,以武安侯的聪明皇上不可再养虎为患。”
想到这里,中宗眉头一皱,”母后放心,儿子绝不会让此事发生。“
案子一结,吴泽误杀范丞一事其内幕也揭露,当日,范丞绑架吴真,吴泽怒闯妓院,与范丞大大出手,谁会料到屋顶上有萧烨的人,以铁珠击中范丞,让他倒于吴泽的簪子下,不,应该说是王婉慧的簪下,吴泽是为王婉慧顶罪。
众人哗然。
王婉慧被拘,当日王婉慧出了大牢,被安排回了石坚老家,仅半月,再次回到牢房,正遇吴泽释放,二人于衙门相遇,相对无言。
过了片刻,“王姑娘,我”阿泽想向她道歉,向她解释,不是他说的详情。
王婉慧偏过头去,吸了吸鼻子,又转过头来,艰难的笑了笑,“不是你的错。”又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谢谢。”
她从他身边错身而过。
阿泽只觉心口纠得疼痛难忍,他看着她的背景,强热压住冲上去的冲动,朝她大声喊道,“我会等你。”
婉慧步子一顿,甚觉诧异却也未多想,急步进了正堂。
王婉慧虽然出于自卫,但毕竟误杀了范丞,在石坚的一阵周旋下,又因范家早己失势,她仅获一年牢狱之刑。
石坚未去看她,无瑕陪着石母去了,没有进门,她明白依婉慧如此高傲的个性,岂能让人瞧见了她的狼狈?
婉慧对着石母磕头,泪流满面,石母好不心疼,“你这孩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告诉家里人。”
“婉慧害怕,婉慧不敢。”
“都过去了,过去了。”
“老夫人还认我?”婉慧抬起头。
“怎么不认?我从小看你长大,你说这话可让我伤心了。”石母抚着她的发,婉慧痛哭不己。
回到石府,伺侯好石母,无瑕回到清风院,未想石坚己经下朝了。
”今日这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