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发现被人跟踪。
那人站在巷中,抱着长剑,四下张望了一番。
只觉身后一阵风动,那人猛的抽剑向身后刺来。
曹公子突然出现在那人身后,“当”的一声,两人长剑相戈,却也看清了彼此。
“果然是你。”
“哼。”
仇人相见自然格外眼红。
不过曹公子抵挡不住,十几招下来,己然处于下风,那人也并没有与她为难,将她打败后,便收剑入鞘。
曹公子只狠狠将那人看住。
“侯爷说,既然你没有再行行刺之事,我也不会与你为难。”
“如此,你跟着我做甚?”
“只为警告你,七次己过。”那人转身离去。
曹公子红了双眼,紧紧握住拳头,想冲上去拼命,一时想到无瑕的话,“石坚为了报仇可隐忍十三年,甚至与仇人共事,你又为何不可呢?”
清风院。
石坚正在抚琴,听着杨剑的禀报,忽尔笑出了声。
琴声止,石坚接过小七递来的汤药,吹了吹,“我就知道,她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侯爷是说曹盈还是玉无瑕?”
石坚瞟了小七一眼,喝了一口药,便皱起了眉头,“这么苦?”
小七笑道,“新开的药。”然后,又呈上一盘蜜饯。
石坚拿了几颗蜜饯放入药碗里,摇了摇,这才继续喝药。
“继续监视,我真是好奇,她会怎么做。”言毕,又看向一旁的玉观音。
“侯爷,夏安那边要如何?”
石坚想了想,“如今正是他们得意的时侯,静观其变。”
无瑕也不管陆子渊对她突然而来的冷漠与疏远,时常会去作坊,查看展品进度,有时会坐在一旁观看陆子渊雕琢,从中学到不少知识,倒是难为了陆子渊,连谢远都看出来了,他一直在隐忍着,于是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该想的不要想了。”
陆子渊狠不得端他一脚。
虽然子渊对无瑕不爱搭理,但还是抽空将玉牌打磨出来交给了她,见她高兴的模样,心中又涌起一股莫明的情意。
无瑕去了赵家商铺,并没有要银子,而是拜托赵老板帮她买几块上好的玉料回来。
多次打交道,显然二人己经熟悉,赵老板欣然答应。
雕琢玉牌己不能满足无瑕,当她抱着新的玉料回来时,却被告之郑府将莺儿送来了。
无瑕一怔。
莺儿随如意入京,却不能入宫,早些日如意有意让莺儿跟着自己,前世莺儿随她嫁入了萧家。
无瑕让翠儿将玉料藏好,她整理衣衫后去了李氏房里。
莺儿正跪在地上回李氏的话,说起小姐己经顺利入宫,小姐将她送给了无瑕,郑府管家也拿出买身契。
李氏收也不是拒也不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开支,但郑如意的事她又不好拒绝。
“这若是瑕姐儿愿意,你就留下吧。”
“多谢太太。”莺儿磕头。
李氏让王妈妈将莺儿带了下去,正遇无瑕走来。
莺儿一喜,急急跑到无瑕面前,行礼道,“瑕姐儿,奴婢总算是见着你了,小姐在京这些日常唠叨你。”
无瑕道,“我表姐如何了?”
莺儿回答,“路上还顺利,小姐己入宫了,听说要跟着宫里的嬷嬷练习规矩,经过几次甄选后才能留下册封伺侯圣上。”
无瑕点点头,前世如意入宫便被册封贵人,她有她自己的手段。
“瑕姐儿,太太正等着你呢。”王妈妈在一旁笑道。
“瑕姐儿,小姐己经将奴婢送给你了,若瑕姐儿不收留奴婢,奴婢便没有去处了。”
莺儿说完又瞟了一眼翠儿,翠儿心情复杂。
无瑕笑了笑,挑帘进了屋。
李氏斜靠在炕上喝着茶。
“莺儿的事,你知道了吧?”
“是。”无瑕恭敬道。
“你知道家里己经不缺下人,也拿不出多余的钱来养她们。”李氏懒洋洋的看着无瑕,“可毕竟是如意的一番好意,你觉得该如何?”
无瑕道,“一切听母亲安排。”
李氏吹了吹茶沫,“既然是送给你的,那你自个儿留着,工钱肯定是没有的,至于伙食费你的月钱减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