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笙是个闷葫芦不假,虽封疆也多数都是服从,可她也没想过这男人的对她言听计从,但这不代表她允许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顾迎夕起伏着胸口喘气,气得心口疼,想骂男人又觉得她估计说什么这男人恐怕都不会眨一下眼睛,最后竟然只能幼稚的用手背擦了擦嘴巴,带着点倔强和服软的抗议。
眼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总之她鼓着腮帮赌气的模样,此刻看上去尤为的楚楚可怜。
夏和笙单手捏着她的下颌,微微抬起,再次靠近的时候气息近乎喷薄了下来,像是对她无奈般的低低叹了一声,薄唇便落在了她眼睛下方,如羽毛般掠过,轻轻的吻去了她落下的泪珠。
大概是给了个巴掌后的糖格外甜,男人强势过后的轻柔也叫人晃神。
顾迎夕神经紧绷之下,耳边似乎仍旧能听到他几不可查的低声叹息,心头忽然一软,滋生出好几秒的心悸。
可是……
夏和笙在吻去她脸颊上的眼泪后,薄唇便贴上了她的耳朵,嗓音低低沉沉的仿佛是从喉咙里直接冒出来的:“顾迎夕,”
他之前叫她,都是礼貌客气疏远的“顾小姐”,也不知什么时候,不再是大小姐,性感喑哑的贴着她的耳朵:“别说是你吃过一半的简单我吃得下,就算是让我嘴对嘴喂你喝粥我也不觉得困难,前晚,你的什么我没吃过,何况只是喂个粥,懂么?”
顾迎夕脸上又红了一层,其实男人没说什么露骨的词汇,但是那轻描淡写的一句……你的什么我没吃过……
不管面上表现得多禁欲,男人其实都是下流胚,不过是明骚和暗骚的差别,眼前这男人属于后者。
顾迎夕看着他又重新舀了一勺粥递到她面前,黑眸熠熠的盯着她,意味明显。
碍于他的压迫,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张开了口,慢吞吞的咀嚼两下便一口吞了。
不过……
味道竟然还不错,出奇的顺她的口味。
在男人的胁迫和粥本身味道还不错的情况下,顾迎夕又不觉得胃里难受,就没有再继续闹,乖乖的喝完了一碗好走。
看着喝完的碗,男人眼底才算流露出点满意,又倒了杯水给她,扶着她重新躺回床上,安静的离开了卧室。
胃里发暖,可毕竟身上没一点力气,顾迎夕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为了不吵醒她休息,夏和笙把她的手机放在了客厅里。
他刚走出门就看到茶几上手机不断亮着屏幕震动。
走过去拾起,瞥了眼上面的名字,薄唇逐渐抿起冷淡的弧度,长指滑动接听。
“付少有事?”
电话那头很显然反应了几秒钟,都过了一整天了,付薄熠之前打过一次电话是夏和笙接,现在又是他接听,心中顿时升起不快。
依照男人的经验,中间隔了一整天他们还在一起,忽然的亲密除非睡过了。
“顾小姐现在在哪里?”
夏和笙买车正退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的那首插入裤袋,俯瞰窗外的景色,“找她有事?”
付薄熠静了两秒钟,他能感受到电话那头男人的细末的态度变化。
“我去她公寓找她了,她不在家,你说她不舒服生病了,我也叫人查了医院,她今早出院了,被你带走的。”
“嗯。”夏和笙不否认,淡淡的没有温度的回应。
“她现在在哪里?”
在哪里?
在他的床上。
夏和笙眼底敛了敛,“她吃错了东西,身体不舒服。”
付薄熠紧跟着追问:“好端端的,怎么会吃错了东西,谁给她吃的?”
“避-孕-药,我。”他毫无遮拦的就说了出口,古井般的眸底藏着不可琢磨的光,几个字说得轻描淡写,却又格外有分量,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清楚,以及……他现在的主权问题。
电话那头的男人很显然又停顿了几秒钟,嗓音重新黯哑下来问:“她现在在哪里?”
夏和笙薄唇勾出一抹冷嘲,语调拉扯得有些冷漠:“付少,你喜欢猎取怎样的猎物我没兴趣,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而且,她对你似乎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意思,不要总觉得喝了两杯酒就能搞定一个女人。”他继续凉凉淡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