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仍旧淡淡的陈叔:“我不睡沙发。”
“那你睡底板。”顾迎夕挺直了腰杆,虎着脸道。
男人倒是一点脾气没有,用波澜不惊的目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眯着眸子重复她的话:“要我睡地板?”
他只是说不睡卧房里的沙发,客厅的沙发还是很宽敞的,她不说客厅,不说书房,或者让他临时买个床,而是睡地板?
而且“地板”两个字,女人咬得格外清楚。
顾迎夕整理了下肩头的长发,歪着脑袋强势的道:“你睡地板委屈了?你应该蹲监狱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她吃了闷亏,虽然没真的叫这男人去自首,可不代表她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放过他,而且,谁叫这男人之前对她那么嚣张,还爱理不理的姿态,哼!
而且,这两天被这男人胁迫惯了,她总不能一直吃瘪,不叫她心里舒坦点怎么能行。
夏和笙看着她的眼睛,自然也看透了她的心里,淡淡的道:“让我睡地板,你心里好受点?”
身体互换过来,她终于开始想起来把矛头指向他了。
既然被看透,顾迎夕也就不掩饰,坦荡的道:“是啊,你-爽都爽过了,总不能一点惩罚不受,”她又看了男人一眼,“凭什么吃苦受疼的都是我!”
男人眉间没什么变化,但却能隐隐的感觉到他似乎在笑。
顾迎夕继续板着脸,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床上走,看着床上被她睡得皱巴巴的被褥,她一拧眉:“夏和笙,帮我换被套,这个是你睡过的。”
男人跟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眼底笑意更弄,唇角都要扬起了,盯着她淡淡道:“昨天来的时候,你睡的挺香。”
她现在想起来嫌弃他了,病好了脾气也见长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夏和笙还是帮她把床上的床单和被套都换掉,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铺在地板上,很坦言的接受了女人的要求。
顾迎夕本来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没想到就这么很平和的接受了,她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去浴室里洗了个澡,然后出来关灯,睡了。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后,顾迎夕觉得她都混混沌沌睡了两天了应该睡不着,可能是晚上吃饭后又吃了药,脑袋里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安静的睡过去了。
…………
第二天一早,顾迎夕醒来,迷糊了一会儿低头朝地板上看,发现底板上睡着的人已经起来了,被褥折叠整齐。
她昨晚洗的衣服已经干了,换上之后,夏和笙就过来叫她吃早餐了。
按照昨天计划的,夏和笙带她去商场买东西。
顾迎夕虽然不是奢侈浪费的主,可她家也是家底殷实,从小在物质上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穿的衣服虽然看着挺普通,但其实都是一些小众潮牌,价格跟那些张扬的大牌差不多。
那天她从公寓里出来,除了手机,钱包什么的都没带。
于是出门前,她有意无意的瞟了男人一眼,状若漫不经心:“你也知道我没带钱,手机里也没钱,你既然是我的男人,替我付钱应该没问题吧……嗯……我觉得你……还挺有钱的。”
别墅的房子且不说,里面的装饰和墙壁上的画,貌似都是名家之手。
夏和笙淡淡点头:“自然。”
看着他还是浅淡的语调,好像她跟他说话的时候,这男人身上总有一种气定神闲的姿态,她就像个闹脾气的小女人或者……小孩子,他好脾气的哄着而已。
想想有些让人生气。
于是,顾迎夕挑起眉梢,歪着脑袋道:“那先说好了,我可跟你那个前未婚妻不一样,她看上去挺朴素的,我虽然不属于铺张浪费吧,但我用的东西也都不便宜的。”
男人嗓音浅淡:“你穿什么用什么,我没见过?”
顾迎夕:“……”
也是,她送的那块表都花了十来万呢,夏和笙也是识货的。
…………
彩妆护肤在商场的一层,顾迎夕先买了一些她经常用的基础护肤品牌,然后买面膜,她在国外习惯了,有些柜台上没有的品牌,就挑着同品牌最贵的买。
化妆品这种东西,女人天生都会挑选,因此她也就轻车熟路的只管报名字,朝男人瞥一眼,他便拿出钱夹里的卡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