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男人闯入的时候,她还是脑袋空白了几秒,咬着牙根骂了一句:“封疆,你这个混蛋”
男人黑沉深邃的眸子里,荡出一层薄薄的笑意,气息微喘:“是你招我的,江寒霜”
大约是知道她不需要像之前那样适应,封疆几乎也就随着自己的心意,很快就让女人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时间稍微长了点,江寒霜就受不了了,她又在意着男人身上的伤,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封疆,我以后再也不去接你了别想我照顾你”
她埋首在男人的脖颈处,强调委屈起来:“你就是个流氓”
男人低笑,“我流氓”
“就是你”
“这样么”男人故意。
她声音含糊:“你混蛋”
“还敢不敢加班了”
“你欺负人”
“我都欺负过了”
“不加了,不加了”
江寒霜委屈着强调,声音软软的含糊不清。
男人似乎很满意,呼吸节奏开始有些紊乱,声音听起来也更慵懒,继续问:“不接我下班了”
江寒霜现在的思考能力已经很薄弱了,她不过是顺着男人的话说,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嚣张的起眼,像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眯着眼睛胡乱道:“接每天都接”
封疆挑起眉梢,望着身下一团酡红的女人,心中满意。
他其实只是想警告一下这女人,好让她能长个记性,之所以进一步逼问,是因为他喜欢这种“拷问”的方式的罢了,他喜欢看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心想疼爱。
他扒开女人脸上贴着的长发,低头吻了上去,嗓音低沉喃喃的道:“乖。”
一场激烈的结束之后,江寒霜无力的趴在床上平复呼吸,身上也只是搭着一条薄薄的绒毯。
江寒霜心里正腹诽男人,可她也没心情跟他计较了,正想抬眼看男人身上的伤,却看到此刻,男人连着身上那破浴袍都还完好无损的穿着,她更气,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更别说拿枕头砸他两下。
脸上还氲着绯红,长发散乱的铺在床褥上,像喝醉了般的神态让女人娇媚的能滴出水来。
封疆垂眸看着她的模样,抬手撩起她耳边的发丝,低哑失笑:“爽也爽了,现在再甩脸是不是有点晚了”
江寒霜气得倒抽一口气,被男人怄住,一句话说不出,鼓着腮收回目光。
男人撩好她的发丝,修长的食指落在她的唇瓣上,粗粝的摩擦着。
她生气,想也没想张口就咬住了男人伸进嘴里的手指,却听到男人在她耳边低低淡淡的笑了开来:“霜霜,就是你勾我”
江寒霜:“”
她快速伸手拍掉男人的手,愠怒的瞪着他:“封疆,我见过不少阴险狡诈下流的男人,可是,你却能刷新我对这几个词的认知,我看你没根骨头都是下流的”
他捏着她精致的下巴,在手掌里把玩着,眼眸里都是慵懒的笑意:“那你不应该更要反省反省,为什么我在别的女人面前都是好端端的,到了你这里就梅根骨头都下流了呢还不是你存心勾我”
江寒霜:“”
她还能说什么,跟封疆争辩这些,简直就是浪费力气。
她掀开薄毯,撑着手臂去浴室冲澡。
被折腾了半晌,江寒霜沾着床就睡了过去,又被男人温柔的抱着,一夜无梦,等醒来的时候,天刚刚微亮。
窗外是浅淡的蓝色天光,静谧,模糊,又透着点点的橙黄,大约是太阳将要升起的时间。
她看着眼前这张轮廓完美的俊脸,怔怔的好久没有挪开实现,脑子里空明静谧,有那么一瞬,她好像看到了十年后,二十年后,三十年后,甚至更长远的以后的他们
她晃神,动了动脑袋,被自己吓了一条,她竟然会想象跟这男人以后的样子
其实,很多时候她是茫然的,起初跟封疆在一起也不过是随着自己的性子,顺势而为,没有太多的计划和考虑,更多也不过是因为外界种种因素,她从未想过未或以后,但她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安心。
她见男人没醒,又保持原来姿势躺了一会儿就准备起来了。
她恼归恼,可还是不敢有大动作吵醒男人,毕竟这男人刚开荤也没多久,现在又是伤好,所以她不排斥万一闹醒了他被压榨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