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夕走在夏和笙一侧,没经过一个包厢,大多都能听到喝酒、唱歌等等一些喧闹的声音。
不过,在走到某一包厢门口时,她耳朵里突然就传来一阵……不可名状的叫声,是女人的声音,高高低低的呻-吟着,她听到后猛地一愣,然后垂下脑袋,跟着脸上就红了。
这什么鬼地方,要不要这么不要脸。
四个人走过去,当然谁都听到了,不过三个男人都面无表情的,反倒是顾迎夕看上去脸红了起来。
夏和笙边走边垂眸看身旁已经低下头的女人,准确的找到女人的手,然后握在手掌心,拉着她走快了两步。
从电梯口一直走到了走廊最里面的一个包厢,耳边噪杂的声音已经褪去了不少,这里反倒显得安静。
包厢门被那小弟推开。
顾迎夕下意识的抬起头去看,大约也就一眼,就认出了他们说的那个叫“凌景铄”的男人,因为包厢里的红色真皮沙发上,也就坐着那么一个男人,倒是沙发后面站了四五个。
不过,顾迎夕只看一眼,就觉得这男人长得还真漂亮,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真的一点都不为过,皮肤很白,薄唇浅红,一双眼睛里,黑眸上似乎闪着星星,身上的粉色西装穿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觉得过分,里面衬衣纽扣开了两颗,整个人看上去都是邪肆又狂放的。
不过,包厢的沙发里还坐着几个女人,男人双手撑开,左右各坐了一个,穿着暴露,身材……火辣。
习沉也站在包厢门口,见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这么个阵仗,也就风轻云淡的看着,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呦,这不是沉哥和笙哥?怎么突然来这儿了呢?缺女人了?想来这么乐呵乐呵?”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先操着一股子酸溜溜的调子开腔。
顾迎夕吃惊,没想到这男人白瞎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说出来的话却真是想让人分分钟拿刀砍了他。
习沉淡漠的挑起眉尾:“凌景铄,就你这儿的货色,老子还不如让你陪!”
习沉慢悠悠不屑的说完,直接进包厢,挑了个没人的地儿,坐下来。
夏和笙还拉着顾迎夕,自然也跟着坐在了包厢里的沙发上。
站在对面的那男人,是凌景铄,在蓉城黑道上,没有人不认识。
但顾迎夕是不知道的,她只是觉得这男人,除了一张过分漂亮的皮相,怎么看怎么招人烦。
凌景铄当然看到,这两个大老爷们还带了个女的过来,目光落在夏和笙拉着顾迎夕的手腕上,拧眉:“哎呦,没听说过,来我这里找女人还自带的,笙哥,你身边这哪找的雏儿,颜值不错啊!”
夏和笙听了,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有瞳眸成了暗色,朝着凌景铄看过去,让人禁不住生寒。
“哎,我说这位……这位大哥,你吃饭吃的什么啊,嘴巴这么臭?”顾迎夕瞅着凌景铄,对这个人的好感几乎为零,就算长的好看。
“哎呀,还是个脾气不小的妞!” 凌景铄目光转到夏和笙身上:“你这万年铁树,什么时候开的花?”
顾迎夕一愣,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倒是有些……嗯……好笑。
习沉唇上轻笑,脸上却实在没什么笑意,“凌景铄,别乱叨叨,老子来给你做个声音!”
对面坐着的凌景铄倚在沙发上,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点了一根烟,冒着袅袅旋转的白烟。
他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对习沉毫不客气的道:“好啊,做生意,我喜欢说说是给钱还是给地。”
封疆的事情,满蓉城皆知,他凌景铄又怎么会不知道。
习沉调整了姿势,让后背倚靠在沙发上,眼皮半抬着,一副很费解的样子,问道:“凌景铄,你敲诈呢?我借你几个废物使使,轮得到你跟我在这天条件?我怎么觉得一年不见,你这里不好使了?” 习沉挑起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凌景铄一根烟抽完,抬手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不怒反笑,一张本就漂亮柔美的脸上更有着说不出的邪气:“沉哥,且不说我那几个监狱里的废物值几个钱,可你们来了,不是吗?”
习沉挑着唇角,冷笑一声,可脸上完全看不出笑意,而是逐渐透出一股肃杀的寒意,让身侧的顾迎夕都有所察觉。
“凌景铄,都什么年代了,黑道都快被太阳晒得连影子都不剩了,等你有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再说吧!”习沉脸色逐渐暗沉,他不耐烦跟凌景铄在这瞎扯,“一千万,把你牢里的兄弟都借我使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