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很冷静,要想分手,只能搬走,不然是永远也甩不掉这男人的。
“可是……”封疆眼眸暗了暗,语调平缓:“我不准你搬出去住。”
“我自己要搬,要你批准才行?”她抬眼看他。
“霜霜,你知道的,如果我不准,你是不可能搬走的。”封疆似乎有点无奈,但丝毫没有要跟她发火的意思,只是低声的劝说着:“你给我点时间,等过了这一段,我会给你满意的答案的,你等我一段时间,好不好?”
“我厌倦了……封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我说了我只是单纯的不爱你了,跟你现在什么情况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这么固执行不行?”
她没想争吵了,也没再跟男人说话,起身往楼上走过去。
她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
封疆坐在餐厅里,看着女人离开上楼,脸色愈发冷冽阴沉下来。
拿起手边的电话,解锁,拨通:“去把昨天那个破小区的地给买下来,住户双倍赔偿,立刻拟定拆迁方案。”
“好的,总裁。”
封疆放下电话,唇角冷淡的抿着。
他上楼,见卧室和 衣帽间都没人,直接走到了书房门口,门没被推开,他敲门:“霜霜,如果不想去江氏上班,这几天在家休息好了,隔壁的画室和私人影院都装好了,你如果觉得无聊,可以过去看看。”
她在江氏交接工作的事情,张秘书大约早就告诉了他。
江寒霜就站在书房的窗户前,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却没应声。
过了大概一分钟,门口又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我先去公司了。”
…………
没过多久,她从窗户上看到男人的车从地下车库里驶出去,黑色的雕花大门,打开又关上。
封疆大约是想把她关在家里了。
江寒霜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该说的狠话和能做的事情,她都做了,可男人似乎无动于衷,甚至没有掀起情绪的波澜。
遇上这么个偏执的男人,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这样的拉扯,真相被钝刀割肉,迟钝的疼痛着。
她拨通了邢老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怎么?已经分手了?”
“我的一举一动,你不应该很清楚?”她声音冷淡。
“嗯,既然没分手,找我做什么呢?”老人声音沧桑粗粝。
“我们还没分手,你不着急么?”江寒霜问。
“呵呵,我有什么好着急的,时候到了,你们自然就会拉车不下去……”老人淡淡的笑了两声,继续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口中的那个大毒枭和军火商,是不是真的存在,我是不是在骗你?”
她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她为什么不选择相信封疆,而去信邢邵天?
“没有,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依旧风平浪静。”她淡淡的问。
“别着急,会来的。”电话那边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江寒霜呆呆的拿着手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僵硬了一下。
连习沉都说布顿是存在的,她又在质疑什么呢? 而且在马来西亚都没能制服得了他,在蓉城到处是封疆的亲友……
…………
封疆和习沉去找了凌景铄。
凌景铄唇间吊着一根烟,翘着二郎腿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嬉皮笑脸的看着封疆:“怎么?伤好了?”
封疆脸色冷聚,带着清冽的气质:“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知道啊!”凌景铄放下自己翘着的长腿,吐出一口青白的烟雾:“不就是害怕我勾结布顿,将你们一军。”
“那你打算怎么战队?”习沉问。
凌景铄抬起眼皮,盯着习沉看了一眼:“上回习总不是说了嘛,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不兴打打杀杀的了,咱们都是生意人嘛,当然是怎么着利益大怎么来了,封总,您说是不是?”
他一股子地痞流-氓相,太过好看的容貌里,多的是一股子邪气。
“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才对。”封疆眼眸冰冷,坐在对面的黑色沙发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冷郁,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