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霜觉得也没什么拒绝的必要了，她其实也想他，既然这男人想做，那就做吧，身处细白的胳膊圈上男人的脖颈，拽着男人松垮的衬衣往下，让他贴得更近。
封疆人贴上来，却比刚才温柔了很多，动作缓慢轻柔，修长的五指顺着她的脸颊插入了她的发丝里，火热的气息凑近她的耳廓，灼热而烫人：“霜霜。”
“嗯?”朦胧中，她下意识的回应，不过很快感觉到了男人不一样的情绪。
男人的另一只手从她的腰际下滑，一路抚摸着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虽然声音就在她耳边，可听上去却无端显得幽深而愧疚：“当初吃了堕胎药，是不是很疼?”
封疆说这话虽然是疑问句，可完全是肯定和心疼的口吻，贴在她耳边，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柔软。
听到男人问这一句的时候，搁在心底甚至被埋藏的记忆还是被无端的拉了出来。
他们这样的姿势，彼此拥抱又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刚好。
所有的理智回归，江寒霜无意的扯动嘴角，轻描淡写的道：“忘记了，大约是疼的吧，会比痛经疼很多。”
不疼么?应该是很疼很疼才对。
男人眼底簇起一团团的暗沉，淹没了那原本的火苗，扭头亲吻她的脸颊，密集而温柔：“我听别人说，很疼，霜霜。”
“嗯，那应该是很疼吧。”其实，时间久了，她也记不清楚那种疼痛了，因为那时候更多的是恐慌和茫然失措，恐惧与黑暗。
疼，是真疼，可疼到骨头里的根本是不肉体的疼痛。
封疆能细微的感受道她情绪的变化，尽管他们已经冰释前嫌，甚至可以说和好如初，但这一道疤，彼此揭开的时候，还是会让彼此都不舒服。
“恨我么?”男人依旧贴着她的脸颊，吐着湿热的气息：“你以前经历的哪些灾难，如果不遇上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江寒霜扭头，去看男人的侧脸，距离太近，她甚是不能看清楚男人的神情：“要是这么说的话，好像确实都怨你，没有你我根本不会经历这些……”
她这么说的时候，封疆圈在她腰上的手臂更紧了，他早该知道的啊，她这么想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事实就是如此。
“可是怎么办，我偏偏就是爱你啊!”她叹息一声的道。
因为爱，才会心甘情愿的去经历这所有的一切。
这句话落在男人的耳膜里的时候，他先是震惊了一下，后手臂又不自觉的将女人圈紧，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句，让他所有的自责与后悔都化成了无尽的缠绵。
初秋的天气，温度刚刚好，室内拉着窗帘，隔着窗帘有了昏暗的光影晃动，仿佛世界的所有都安静了，所有的所有吗，都化成了身体的交缠。
江寒霜扬起优雅的脖颈，细白的肌肤基本，透着浅粉，听到男人就在她耳边，逐渐发出低沉的喘息，本来无尽的沉溺下去，却在神经被触发的一瞬，仰头看向男人：“封疆，你是不是没戴套?”
从一进门到现在，这男人好像都……
江寒霜愈发的睁大眼睛，迷雾般的眼眸看向男人，然后目光下滑……
封疆看着她，眼底深邃得让人想继续沉沦，他倾身贴得更紧，薄唇吻上她的脸颊：“有了，就生下来，好不好?”
江寒霜此刻眼睛不能挣得再大，愣了半晌，双手抬起拒绝的推在了男人的胸膛上：“不好!”
男人听到这两个字，眼底愈发暗沉下来，整个英俊的线条也都有了削薄的痕迹，目光盯着她：“霜霜，你这是不愿意为我生孩子的意思?”
江寒霜仰头看着这男人迅速拉下来的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封疆剥开她挡在他胸前的两条胳膊，薄唇吐着热气贴上她的耳廓：“霜霜，我也三十岁了，我可不想让姓霍他们家那小子叫你一辈子妈?不想自己生一个?”
江寒霜：“……”
“还是，你不愿意为我生?”
封疆理解为，她是因为介意之前的事情，不愿意为她生孩子。
江寒霜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只是越发觉得封疆这个人……怎么就能这么想的这么跳跃。
她脸色一板，声音沉了下来：“封疆，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