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在暖黄色的灯影下构成了更撩拨的视觉效果。
习沉不知道什么时候拉着她挪到了床头的位置,伸手关掉了天花板上的灯。
忽然陷入黑暗,让所有感官体验都冲到了应有的位置,连大脑的神经末梢都是战栗的,叫万泽伊无法适应,终于咬不住唇角,低吟出声。
这声音似乎刺激到了男人,动作一下比一下重,可对她的动作又是温柔的缓慢的,似乎很享受“折磨”她,跟她一起“煎熬”的过程……
这中间隐藏着什么样的情绪,万泽伊无法猜出来。
可她觉得,如果他需要她的身体,那她何乐而不为。
时间久了,总会重新爱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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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万泽伊的意识中,她好像也就只是被身上的男人用传统的姿势折腾了一回,可她觉得整个人都脱力了似的,倒在了床褥里连手指都不想动弹。
她脑子发白了好几回,眩晕得头顶闪起万花筒,可男人却迟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一直把她折磨了个透彻才终于肯释放,身体伏下来抱着她没松开。
她能听到男人耳边错乱的低喘逐渐在她耳边平复,然后整个卧室陷入黑暗与安静当中。
可是她依旧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以及空气里弥漫未消的暧昧气息。
“万泽伊。”
习沉忽然叫她,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如滚过砂石沙哑,声带连着胸腔震动,叫她本要涣散睡过去的心神忽然就清澈了起来。
“嗯?”她微睁开眼睛,声音不高不低的问。
男人却安静了下来,仿佛他忘记了刚才叫她的名字,而她的回应才是无端发出的声音。
万泽伊半睁着的眼睛终于睁大了,她微微拧眉,心里开始有不安隐隐搅动。
“我明天去马来西亚。”
良久,她以为习沉不会再说什么了的时候,这一句就突然落在了她的耳边,直直捣碎了她的耳膜落尽了她的心里。
万泽伊身体都僵硬了,只有嘴唇颤动了一下,问:“去赎迎夕吗?”
在花园前,习沉说迎夕没事,只要拿钱赎人就行,所以他要去?
习沉终于挪动了身体,调整了手臂侧身将她整个抱在胸膛里,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却看不到双方任何表情:“和笙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我明天上午十一点的飞机。”
万泽伊木木的被习沉抱着,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又不能不让他去,可是她也不能阻挡自己不担心。
“我……可以一起去吗?”她低低的问。
“不行!”习沉想也没想的回绝。
她手臂撑在男人的胸膛前有意拉来了两个人的距离,在黑暗中拧眉:“你不是说没有危险的,我只跟你一起去马来西亚,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会跟着你的!”
习沉冷嗤这女人的天真:“你觉得我会带你去那种地方?就算没有危险,我会因为你分心,难免出差错。”
更可况,根本就是危险重重。
他们面对的不是单纯的绑匪,是跟夏和笙有杀子之仇的布顿,他们之间必然一场恶战。
万泽伊闷闷的“嗯”了一声,她撑在男人胸膛上的手臂忽然又紧紧的圈上了男人的腰,抱得紧紧的:“你要是敢受伤或者不回来……我……我就跟东瑜结婚,我说到做到的!”
习沉在黑暗中蹙眉,胸中升起一股怒意,这女人是威胁他还是故意气他?
有没有脑子!
可他面上只冷笑一声:“想嫁现在就去!”
“我现在不,就赖着你!”万泽伊把脑袋往男人怀里蹭了蹭,倔强又决绝的语调,带着点脾气。
习沉:“……”
卧室里又安静了下来,良久良久,男人平静的而低缓的在她耳边说了句:“不早了,睡吧。”
夜,也就更安静了。
万泽伊一想到睁眼到第二天习沉就又要走了,她又要担惊受怕,想让自己趁这一刻的安稳赶紧睡。
…………
…………
午夜十二点。
万泽伊才闭着眼睛有了朦胧的睡意,可是她却忽然感到身边男人有了些的动作。
然后习沉动作很轻的从被子里出来,下床,他站在床边的时候,目光朝正在熟睡的女人脸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