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倾倾见这林玄软硬不吃,只得一下子跪在了林玄的跟前:“林太医,就当我求你了,帮我这一次,我知道,欺君是大罪,可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况且此事,定不会有第三人知晓的。”
“娘娘,你这是做什么。”林玄想伸手扶上沐倾倾,又觉不妥,赶紧收回了手,只得连连应道:“我答应娘娘便是。”
“那便先谢过林太医了。”沐倾倾感激涕零。
“娘娘此话严重了,生为医者,本是治病救人,怎可伤了病者的身体,娘娘放心,微臣定当小心用药,尽量避免伤及娘娘的玉,体。”林玄站起身来缓缓道。
沐倾倾又唤来盈采,将林玄送了出去。
林玄缓缓的步出门去,瞧着那缓缓关上的门,心中悠然滋生出一丝奇怪的感觉,有些同情,有些不忍,更是有些心疼,她大概是过的不快乐的。
刚踏出静慈宫的门,迎面便遇上了轩辕墨,两人颔首,也算是见了礼。
林玄走了数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那宽敞空寂的门口那一抹墨黑色的身影依然立着。
“墨王爷请留步,容我先去禀告我家娘娘。”盈采将轩辕墨拦在了门外,脚步匆匆便往屋内而去。
天不是很明朗,有些阴沉沉的,墨色的长靴踩在昨日的雨水之上,溅起零星水珠,濡,湿,了鞋面。
“娘娘,墨王爷在门外求见。”盈采进门,迟疑了片刻,还是开了口。
沐倾倾浑身一抖,便连刚送往唇畔的茶,也落了地,滚烫的茶水打湿,了手背,一下便通红。
“娘娘,你的手,盈采这就去取烫伤的药膏。”盈采神情一紧,赶紧从一旁的柜里翻箱倒柜。
“没事。”沐倾倾摆了摆手,此刻才发觉手背疼的厉害。
“娘娘,还疼么。”盈采一边细细的抹着药膏,一边轻轻的吹着,瞧着沐倾倾一副浑然未觉的样子,甚是心疼。
“你说,他还在门口。”沐倾倾双眼紧锁着那紧闭的着门。
“是的,墨王爷,就在门外,您,是不是要见上一见?”盈采收起药膏。
沐倾倾垂下眸来,她不是不想见,只是已不知该如何面对,失而复得的喜,想见又不能见的无奈,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你去回他,就说我不想见他。”
“是。”盈采应了一声,便慢慢的出了门去,很快便又折了回来。
“可是走了?”沐倾倾有些不安的问道。
“没有,盈采该说的都同墨王爷说了,他说,他就在门口等着,不见到娘娘,他是不会走的。”盈采悄悄的盯着沐倾倾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愿意等,便让他等吧。”沐倾倾轻轻的叹了口气,心却像是被抽走了一块,隐隐疼着。
“娘娘,这是林太医为娘娘开的药,娘娘趁热喝吧。”盈采再次端着药进了门,发间带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沐倾倾将药喝了下去,瞧了一眼盈采雾蒙蒙的乌黑的头发:“外头,可是又下雨了?”
“是,有些细雨,并不大。”盈采收了空碗回道。
沐倾倾慢慢的站起身,推开窗,将手伸向窗外,细细的雨丝随风飘落在手上,湿漉漉的:“他,还未走吗?”
“还在门口站着。”盈采回道。
“你去给他送把伞吧,顺便将他劝走。”沐倾倾关了窗,缓缓道。
“是,娘娘。”盈采应了声,便出了门。
“墨王爷,您还是走吧,我家娘娘是不会见您的。”盈采将伞高高的举过轩辕墨的头顶。
“她不见我,我是不会走的。”轩辕墨闭了闭眼,长睫上凝着的雨水便落了下来,悄然滑过脸颊,落在了湿漉漉的地面之上。
“哎。”盈采悄然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伞递给轩辕墨,轩辕墨却只当没瞧见一般,只得放在了一旁的地上,慢慢转身离开。
“他还未走?”盈采一进门,沐倾倾便开了口。
“是,坚持说娘娘若是不肯见他,他便不走。”盈采无奈的叹了口气。
沐倾倾失神的坐往桌前,窗外的雨似乎绵密了起来,随着风,狠狠的怕打着窗棂:“你的伞可有给他?”
“给是给了,可是墨王爷并未收。”盈采知晓沐倾倾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