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灏白睁大了双眼,当时自己是千求百求,父亲就是不答应,怎么今日,变得如此的千依百顺?
“这样不就好了嘛?”姜末欢喜地看着两个人,“秦灏白,你父亲在你昏睡的时候就是这样保证的,我之所以让恭亲王再说一遍,是怕你将适才听见的,当是自己做梦罢了。现在好了,你父亲都这样成全你了,你也可以安心了,别再自找没趣,昏睡着好玩啊?”
姜末一教训起人来总是接连不断地,虽然秦旅只是跟姜末相处了短短一会,倒是也对这样一个有才能的女子有了大致的了解,她是个爽快随性的人。听她这样说,也只当她是在说笑,并不放在心上。
秦灏白像是接受批评的学生,苦笑道,“是,姜姑娘说的是,在下受教了……”
姜末觉得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好了,你们父子肯定是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秦灏白,你过来一点,我给你拔下针就回去了。”
秦灏白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头皮一直那么疼,是扎着密密麻麻的针啊?
秦灏白往姜末那边挪了挪,不过秦灏白突然又觉得头脑晕晕,突然再次倒了下去。
“灏白,灏白,你怎么了?”秦旅急急忙忙地上前喊道,
姜末也接着坐在他旁边又给他诊了诊脉,见秦旅这样着急,赶紧解释道,“恭亲王不用这样紧张,令郎只是刚刚醒过来,还没有恢复好,只是片刻地昏厥,睡一段时间就会醒过来了,不会有事的。”
秦旅又提到嗓子眼的心,安定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姜末接着给秦灏白拔掉了头上的针,又帮恭亲王把秦灏白调了个合适的位置,才向恭亲王拜别。
“既然令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您就多费些时间,给他好好调养数日便可。我的任务完成了,也该回去了。”姜末说着给秦旅行了拜别礼。
姜末还未走出几步,秦旅便追了上来,“姜姑娘请留步。”
“还有什么事吗?”姜末转身问道。
秦旅顿了顿,“没想到姜章英养了个好女儿,居然如此的蕙质兰心。姜姑娘既然治好了小儿,那我也不能让姑娘白跑这一趟。”接着秦旅挥了挥手,下人便会意的端着一盘银两上来。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姜姑娘收下。”
姜末摇摇头,“恭亲王这是做什么……这些我根本就不需要,您还是收回去吧。”
秦旅摆摆手,“姜姑娘不要这样客气,就算是旁人,这诊金也是要收下的……”
“不用了,我一个女子,要那么多银两干什么?恭亲王若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不如就把这些银两都捐出去吧,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姜末心想,这银子怎么样都是不能带回去的,姜章英还不红了眼?
反正最后也到不了自己的手里,与其入了姜章英的口袋,还不如拿出来救济别人呢。
听姜末这样一说,秦旅不由得赞叹道,“姜姑娘虽是女子,却有如此胸襟,真是让我佩服……既然姜姑娘坚持,我也就不再强求,就依姑娘所说,把这些都捐给贫困百姓好了。”
姜末的两颊淡淡含笑,“那我就替那些百姓谢过恭亲王了。”
姜末本就不是个爱与人饶舌的人,即使恭亲王有意再继续说些什么称赞的话,也被姜末婉言谢绝了。
看着姜末离去的秦旅,心里倒是泛起些许真心的赞叹来,不论是才能,还是品行,姜末都足以让他记忆深刻。
说这小姑娘是女神医也不为过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奇怪的伤情
虽然姜末来的时候坐的马车,但是在屋子里待的那么久,已然觉得筋骨乏累,一想到马车的颠簸心里就不爽,所以几句话她就把守在门口的车夫打发了,决定自己走回去。
姜末正摇头晃脑地活动僵硬的脖颈呢,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了秦灏天。
姜末小心翼翼地窜到他的身后,猛得一拍,把秦灏天吓了一跳。
“小末?”秦灏天转过身来,意外又惊喜。
姜末笑得眉眼弯弯,却见秦灏天有些忧虑的样子,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愁眉不展的,又出什么事了吗?”
秦灏天没有拐弯抹角,语气沉沉道,“是我的一个侍女,盈翠……你应该见过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有些担心,所以亲自出来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