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灏白如此动怒的情景,还真是不多见,可如此稀奇的场景,居然让姜末撞见了。
姜末不但没有像秦灏白一般上火窝心,反而因为秦灏白的举止而嘲笑起他来,“秦灏白,你现在怎么回事啊?怎么像一个粗鲁的农夫,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辛亏这里没有其他什么人,若是其他人看到你这副模样,恐怕你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
秦灏白被姜末这么一说,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才放下心来,“姜末,别跟我开玩笑了,我现在可是没有心情。再说,你不知我为什么恼火吗?还不是因为那个老头儿,他的嘴巴,真是怎么撬都撬不开。”
“你干嘛非让他认罪啊,既然掌握了证据,直接让他伏法不就行了?”
秦灏白瞟了一眼姜末,“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他在我们这里潜伏了那么多年,谁知道他们蛮族人还有没有后手?有些事情还需要他交代清楚才好,不让他说出来,光凭我们自己查的话,不知道要费多大的事。”
“秦灏白,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既然你知道他就是罪魁祸首,干嘛不去他的居所搜一搜啊?你也说了,他指使其他人下的,是一种调料。那么他那里肯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吧?”
姜末给秦灏白提了个醒,既然他没想到自己会败露行迹,那么他下药的东西,应该还在他的身边。
秦灏白听了姜末的话后,便到吴谷三的房间里搜了搜。果不其然,在他的床下面找到了一包有些刺鼻的调料。
不过,就算吴谷三看到自己的东西被找了出来,却还是一点也不害怕,依旧是半点口风都不肯露。
这下秦灏白可是真的恼火了,“你看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真想一刀杀了他。”
“你还是收敛一点吧,留着他,或许还有用呢……不过想想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姜末若有所思道。
“此话怎讲啊?”秦灏白有些迷糊地问道。
“你想啊,他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分明对我们心存敌意,却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你说,他的心思,肯定比你想象地要深沉坚韧得多吧,怎么可能被你那么一恐吓就吓得什么都招了?”
“说的也是,”秦灏白摩挲着下巴,点点头,“他肯定不会的。”
秦灏白被姜末如此一劝解,便暂时放弃了继续逼问吴谷三的想法。
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秦灏白的心思还是应该多多放在军队的整顿与编制上。
虽然吴谷三没有承认,但是免不了的是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
秦灏白倒是一点也不反对各种消息的流出,反而特地向几个人吩咐下去,让他们四处散播,是蛮族人来报仇,他们才突然遭此横祸。
这时候,就连姜末都不得不承认,秦灏白在领军治军方面,真是有自己的一套。如此一来,大家肯定都把蛮族人给恨死了。刚刚挫掉的士气,不但不会少,反而会更加高涨了。
与秦灏白不同的是,秦灏天并没有对下手的人心存多大的兴趣,而是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防患于未然上面。
自从发生了那件让他惊心动魄的事情之后,秦灏天便整日里必须要亲自查看军营几次,才算放心。就连与姜末见面的时间和次数,都减少了很多。
对于秦灏天的紧张情绪,姜末也十分理解。只是告诉他,心系军队是好的,可不能太过紧张。秦灏天满口答应地好好的,却还是没有太多改变。
由着秦灏天如此,姜末有什么事情,便也只得去军营找他了。
这一日,姜末散步似的走到了军营里,一路上大家都是精神饱满的样子。
想必是前几日中毒的事情真的已经过去了,大家好像都在准备着下一步的行动吧,毕竟一场大战,还在后面等着他们呢。
秦灏天正锁着眉头,视线不带一点感情地四处巡视。过了很久,他才看到姜末的到来,这时候,秦灏天才展露出几分笑意。
姜末笑着走了过去,“秦灏天,你是不是太过了?你这个状态,也太严肃了吧,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秦灏天宠溺地看着姜末,刻意对她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了?”
姜末被秦灏天引逗地吭吭的笑,“是,这样就好了,这样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