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画上的女人模样各不相同,一颦一簇间带着独特的风情。画上都是全身图,这些女人除了五官不一样外,穿的衣服却是一模一样,而且云歌灵和王炸发现这些衣物还特别的熟悉——刚才他们见到过的灵车内那些鬼怪穿的就是这些衣服。
王炸伸手摸了摸,发现这些画里的阴气非常重。而在王炸收回手来的时候,面前他碰过的画像里的人物忽然朝他眨了眨眼睛,展颜一笑。
王炸定睛看过去的时候,那画的人又变回了原本的表情。王炸皱着眉,把画取了下来,伸手往里传递了一丝的阴气,但是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是他的阴气在画周围飘了一会就钻进了画里面,消失不见了。
“怎么?”云歌灵回头看向王炸。
王炸把画展了开来道,“刚才画里的人动了。”
云歌灵走了过来,接过了他手里的画,在两人交接的那一刻 ,画里的女人又再次眨了眨眼睛,这次连嘴巴也张开了,不过一张一合后就闭了起来,也没有发出声音。
云歌灵和王炸看了看彼此,又低头注视起了这副画。
云歌灵忽然扯起一抹坏笑,“不如烧了?”
王炸默然地看着她,觉得这些鬼物对上云歌灵真的只有被欺负的份。
不过云歌灵这话一出来,周围的画的气氛瞬间就变了。原本微笑着的仕女都变成了一脸惊惧的模样,她们就像被困在了一个玻璃箱子里,双手抬起,紧紧地按压在前面,面容狰狞痛苦,看起来就像是想要破窗而出的人。
而被云歌灵拿着的那幅画的女人则是一副快哭的模样,她拼命张着嘴巴,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王炸盯着她的唇形,慢慢复述道,“救……命?”
“真的是救命吗?”云歌灵提起画来,仔细地看着,画里的鬼物的确在说着救命两个字。
王炸转了一圈,其他的画也在不停地说着救命两个字。
云歌灵把画重新挂了回去,问道,“现在怎么办?”
王炸沉吟片刻后说,“这些东西的声音似乎传不出来,我们得先去搞清楚这些画是什么。”
云歌灵摸了摸下巴,喃喃道,“为什么一座四合院里会有灵车和这些古怪的画呢……”
被关在画中的女人是女鬼吗?
而灵车里和画里女人穿着一模一样的那些“鬼”又是什么?
云歌灵暂时找不出答案,他们不能一直留在这个院子,灵车就在隔壁,也许随时都可能回来。王炸和云歌灵朝来的路走了过去,这个院子是他们白天时走过的第六个院子。
第六个院子和白天完全两副模样。白天时院子中倒了一地的花盆此时都消失不见了,而现在地上铺满了一个院子的浅紫色或者深黑色的花。这些花长得非常的诡谲,花冠就和人类的脑髓一样,而且和人的脑袋差不多的大,乍看一下,还以为这大片都是人被挖出来的脑袋给剥了皮插在了花托上。而且远远的,还能闻到一股强烈的恶臭,这恶臭和腐坏的尸体一个味道,难闻到令人作呕。
“这些好像是尸花。”王炸蹙着眉道。
云歌灵捂着鼻子说,“尸花?”
在西双版纳也有尸花的存在,真正的学名叫疣柄魔芋。这里的尸花长得和疣柄魔芋很像,但是显然不是西双版纳的那种花,这里的是和名字完全相符的真正的“尸花”。听说旧时候有人为了养出尸花,还杀了自己村里的村民,把那些村民的脑袋给一个个砍了下来,然后挂在屋檐下晒干,晒干后就埋在地底下,接着用七七四十九天的血液浇灌,最后还真如了他愿,在那块埋头颅之地上长出了一大片的如血液般鲜艳的尸花出来。
不过这只是云歌灵听到的一个故事,并不能确定这故事发生的事情就是真的。尸花一直活在民间传说中,有很多的版本。而云歌灵听到的这个版本似乎是得到最多人认可的,好像听过这个故事的每个人都觉得,尸花,尸花,尸花就该是用尸体每个部分孕育出来的。
云歌灵这次直播学聪明了,身上带了一次性手套,她忍着恶臭,掰了一小截花瓣到手里来。花瓣上还带着黏糊糊的粘液,这些粘液是黑红色的,粘液散发出来的恶臭更加的难闻。云歌灵把这小截的花瓣仔细看了一遍,除了臭了些外,和普通的花瓣看起来没什么差别。
云歌灵把花瓣给用手套裹了起来,打算先暂时收着。王炸蹲了下去,不知上哪找了一根棍子,往尸花下面的泥土地挖了起来。这些泥土地也是湿湿黏黏的,好像今天的雨水还没完全干透一样,往外翻时,里面还有黑色的水泡涌出来,非常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