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些报纸上的报道,还是根据这些预言画写出来的。
“所以那个能够预言未来的灰袍青年真的是尤天南?”云歌灵摸着下巴道。
“看来有着很大的可能。”王炸道。自己预知出来的事情,然后透过文字发表了出去,就是不知道这是求名求利还是纯粹想给人一个警示。
云歌灵边走进屋内边道,“第一个第二个图案都相继成真了,那么是不是该轮到第三个预言画了,你说白雾和七个人代表着什么,七个人又分别是谁,为什么这次会画得这么的模糊。”
“这个四合院里都有谁?”王炸没有回答云歌灵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她。
云歌灵回头看他,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王炸,“你和我,还有……四合院附近的警员?”
如果真是警员的话,这人数还真是只多不少。他们在门口就看到了好几个警员,之后进到四合院来时又见了三个,即使不包括云歌灵和王炸,这七个人也完全能够凑齐。不过预言画中,七个人并不是一队人马,所以,显然七个人不可能全部都是警员。在换位思考一下,在四合院中除警员外,似乎就云歌灵、王炸、周舒舒和她的经纪人。
而现在经纪人已经如预言画中所说横死在窗棂上,周舒舒则是昏迷在四合院其中的一个院子中,至于什么时候能够醒来,什么时候被救出去,都实在太难说。而且在画里,白雾后面的人影显然是一伙的,靠得非常的近,这么一想,云歌灵和王炸比周舒舒要合适太多了。
云歌灵笑了,“这么说,下一次轮到我们要死了吗?”
王炸走到窗口处,看着周舒舒经纪人垮下来的下半身,道,“我觉得或许那画的意思不是预知我们的死期。”
“嗯?”
“其他的图案都很清晰地记载了很多的信息,而我们的那副画感觉信息非常的模糊,只能猜出里面人大致的身份,但是经纪人和雷弘震都写了明明白白的死法,就我们那副没有。白雾当然也很可能是毒雾,如果是毒雾的话,为什么画上我们在走路而不是全部躺倒在地上?”王炸蹲下了身体,把地上的一片窗棂碎片捡了起来,在碎片的切口处,有一小块白色的物体沾在了上面。王炸站了起身,把那碎片递给了云歌灵,“这你觉得是什么?”
云歌灵仔细看了一下,伸出指甲夹出了一些,眯了眯眼道,“似乎是白色的布料。”
“嗯。”王炸接过她指甲上的细小的布屑,环顾了一圈屋内,“周舒舒的经纪人和雷弘震都死在了同一个地方,雷弘震被白色的布幔吊死,而周舒舒的经纪人身边也找到了白色的碎布屑。”
“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就不可能是巧合了。”云歌灵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杀了人还能逃得无影无踪,看来这个院子曾经死了一个怨恨极深的人,现在怕是已经化作了厉鬼。王炸,你有感受到她的气息吗?”
王炸摇了摇头,“这厉鬼应该是留在人间很长一段时间了,对于自身的鬼气收敛得很好。”
那些裁剪出来的报纸上写的时间距离如今都有四五十年了,如果厉鬼在那个时候死的,甚至更早,怎么说到现在也化鬼五十多年有余,这可和普通的鬼怪难对付的程度不在一条线上。
“你小心些。”王炸皱着眉头提醒了云歌灵一句。
云歌灵认真地点头,“我知道。”
王炸和云歌灵绕着空阔的屋内又转了两圈,还是没感到厉鬼的藏身之地。在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夜空中忽然有雷光一闪而过,随之就是轰轰隆隆的雷声。雷声一连响了好一会,云歌灵往外看去,挂在天空上的月亮不知何时已经被厚重的云层覆盖,只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光芒。
看着架势,暴雨又要到来了。
王炸道,“先离开这里吧。”
第八个院子是凶煞之地,这里可能还藏着一个修为颇高的厉鬼,他们贸贸然呆在这里,或许还会被偷袭上。王炸不怕,但是云歌灵不管怎么说都是灵肉之身,被偷袭一招可能都要丧去半条命。
两人刚走到第七个院子,就听到了第八个院子传来了一阵零散的脚步声。没想到那三个警员和他们的距离这么近。第八个院子的屋子内可没有任何家具摆设,如果他们迟一步离开,准会被这些警员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