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的法事后,何娇果然没再见过尤家姐弟的母亲。不过何娇当时不知道,她命运的转折还在后头。
也因为这次的见鬼事件,让何娇把对付尤乐的心思提上了日程。她只要想到吓唬自己的尤家姐弟的母亲,心里就止不住的愤怒。贱人死了果然还是贱人,以为这样就能吓到自己吗?她对付不了成了鬼的她,难不成还对付不了她尚在世的唯一的儿子吗?
想到这里,何娇就开始实施了自己的计划,她要好好地折磨尤乐为自己出气,让尤家姐弟的母亲知道,惹了她何娇的人即使死了她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那会儿尤天南正陷入了写作的瓶颈中,他开始急躁,想要寻求新的灵感。
何娇那时候正好派人紧紧地盯着尤乐的一举一动,对于尤乐整天埋头画画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当她看了尤乐的画时,心里震惊之余,一个念头忽然从心底油然而生。
一日,何娇状似无意地和尤天南说起了一个关于巫蛊术的故事。这个故事里主要讲的就是一个年轻人偶然间学会了一种可以预言的巫蛊术,然后靠着这巫蛊术发家,最终成就了一番事业。
乍听之下这故事真是荒谬至极,尤天南也没把这个故事当真。
在何娇讲完了这个故事后没几天,老道士就上了尤家来,说是接了一单生意要回广州去了。尤天南是万般不舍的放老道士离开,但是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好相劝,当天晚上就在家设宴宴请了老道士。
在宴会中途,喝醉了酒的老道士讲起了自己遇到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直听得尤天南咋舌不已。后来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怎地,老道士就说起了巫蛊术的事情来。听着听着,尤天南下意识就跟着说出了何娇前几日给自己说过的关于预言梦的事情来。
原本以为老道士会抨击自己胡说八道,预言梦都是假的,但是老道士却是抚着自己那须白的胡子显得一脸的高深莫测。他没有说尤天南提到的预言梦是假的,在尤天南追问起来的时候,还显得为难了一下,最后拙劣地就转开了话题。
尤天南哪能看不出他的避而不谈,心里就越发的好奇。如果真有预言梦这种事情,而他又能得到这种能力的话,以后他不就是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吗?尤天南的贪念一升起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尤天南更加热情地招待起了老道士,甚至还让人去酒库把自己收藏了许久的美酒都给拿了出来,老道士敌不过他的热情,愣是陪着他喝到了醉眼朦胧。尤天南确定老道士真醉了后,就开始套起了关于预言梦的事情来。老道士不辜所望,尤天南问什么他就说什么,最后还告诉了得到预言梦的方法。
得到预言梦的方法并不难,其实就是一种十分简单的巫蛊术,但是中了这种巫蛊术的人通常活不过十年,这十年来身体会越来越虚弱,最后的几年甚至还会变成一个反复做梦的植物人,是一种对精神磨损非常可怕的古老巫术。
尤天南当时听了一时也有些为难,预言梦就像是放在沼泽地中间的一颗散发着甜腻诱人气味的果实,而他就是沼泽地之外一个饥饿者,想要把果实吃进肚子里,却又害怕丢了命。最后还是何娇给他出了主意,预言梦的巫蛊术竟然不能用在自己身上,那为什么不用在别人的身上呢?
尤天南一听,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吗?
这个问题解决后,尤天南就开始寻找施放预言梦巫蛊术的实验品。开始的时候尤天南找的是一个乞丐,不过只是实验了三天的时间,那个乞丐在睡梦中就断了气。第二个人选尤天南换了个女人,女人坚持的时间比乞丐要长一些,足足实验了十天,在十一天的中午,突然就发起了疯来,见到人就打,根本听不懂人话。尤天南知道,第二次的实验也失败了。第三次尤天南找了个十五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还没有一天,突然睡梦中如同癫痫发作一般,自己咬着自己的舌头,自杀了。
后面尤天南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做了几次实验,但是所谓的预言梦就像是镜中花,怎么都摸不着。尤天南开始怀疑,老道士那天酒醉后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存在。
在尤天南准备放弃所谓的预言梦时,何娇又适时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何娇和尤天南说着话的时候,尤乐忽然就出现在了尤天南的视线中。
尤天南看着傻傻呆呆的尤乐,脑海里不住地回荡着何娇的话。
“那个巫蛊术不会是要施在至亲的骨肉上吧,毕竟预言梦——可遇不可求啊,条件总要苛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