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灵蹭了蹭鼻子,“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难不成这符纸还真是保人平安的?”这得是多糟糕,多倒霉的人才需要这么多的符纸帮他驱邪避灾。
第一间上锁的房间最大的收获或许就是这些黄纸符了。云歌灵取了一张收入自己的衣服内后,招呼着王炸和阿九就走向了隔壁第二间上了锁的房间。用同样的方法,云歌灵取下了那生满了锈迹,带着尸臭味的铁链后,缓步走进了屋内。
这间屋子的光线没有之前那间那么昏暗,大概是因为这间屋子有一扇窗的原因。这扇窗垂吊了一卷窗帘,不过这窗帘已经歪斜到了一边,只能遮挡住半边的窗户,紧扣着窗帘的锁头也已经坏掉了,有一角的窗帘已经脱落。
云歌灵走过去把窗帘全部扯到了一边,这下子从窗户外洒进来的日光瞬间就把屋内照射得更加的亮堂。这屋内很凌乱,床上好几张的被子随意地堆叠在一块,然后在床角边还摆放了一袋又一袋的麻布袋。麻布袋里鼓鼓囊囊的,装的都是各种各样易于保存的食材,什么花生,红枣,坚果之类的玩意。有一小袋里还有已经化掉的,散发着甜腻腻味道的糖果,这些糖果下面应该还有饼干,不过实在是黏糊糊得厉害,云歌灵最后还是没有伸手去拨弄开来看个到底。
在这些麻布袋后面就是两个老旧的铁柜子。最上面的铁柜子顶端摆放了一个又一个的黑色塑料袋,袋中都是一些手工缝制的黑色布鞋,款式很古老,大概是四五十年前的风格。王炸过去把铁柜子拉了开来,里面都是衣服,而且都是一些偏暗沉色调的老人衣物。云歌灵过去拿了一件,发现这些衣服上面竟然还带着某种洗衣液的味道。而且这些衣服上面滑溜溜的,没有受潮,也没有灰尘和蜘蛛网粘着,看起来就像是刚洗干净晒干折叠回来的一样。
阿九也拿了一件,看完后笑着道,“这不会是昨天还有人穿过吧?”
阿九这话真是让人觉得寒毛直立。
“这里好像还有个铁盒子。”王炸把衣服放回去的时候,看到了堆叠在一块的黑色衣物内,有一个浅色的尖角露了出来。他直接就拨开了遮挡的衣物,把埋藏在里面的铁盒子抽了出来。
铁盒子大约有成年男人巴掌那么大,长条形,上面涂了一层深绿色的油漆,不过在四只角上面这绿色的油漆有些脱落。然后铁盒子中间还弄了一个小小的方形锁扣,王炸试着拔拉了一下,这方形锁扣虽然小,但是却不易被弄开。
云歌灵伸手接过了这个铁盒子,又掏出了发卡在方形锁扣上进进出出了好一会,当听到一声咔擦声后,云歌灵的脑神经才松了一下。铁盒子里面都是一张张非常熟悉的黄纸符,这些纸符看上面的字迹,完全就和隔壁贴在墙上的符纸一模一样。除了这些黄纸符外,铁盒内再无其他东西了。
阿九啧啧了两声,拿着黄纸符随意地甩了两下,“什么嘛,就只有这些东西?”
云歌灵也很想骂一句粗话,怎么到处都是符纸,这屋主究竟要拿那么多符纸干些什么。
王炸刚才开的是第一个铁柜子,在第一个铁柜子下面还有第二个。第二个铁柜子相对的要空阔许多,里面摆了三样东西,第一样东西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装着,是一件白色的孝服,孝服已经发白,看起来被穿了好长一段时间,仔细看的话,在孝服的衣摆处还有一层的黄泥,大约是穿的人脱下衣服后因为某种原因,一直没有拿去洗干净。
第二样东西是一个小小的香炉,香炉做工精细,表面还雕了暗纹。阿九看着这些暗纹,开口道,“这像不像两个人头?”
“人头?”云歌灵拿过王炸手中的香炉,摆弄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了阿九话里的意思。的确就像是两个人头,单一这么看暗纹就像是一朵一朵的云彩,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些云彩其实布置成了两个半人身。
这两个半人身的脑袋上都长了两个角,看起来像龙角又有点像麋鹿,然后他们的头发都非常的长和多,好像把整个香炉都覆盖住了一样。他们身上没有穿衣服,一个人侧着脸,看动作似乎正在吹着眼前的云彩,这些云彩侧身一看,就像是黑色的乌云。另一个人正面朝上,手中拿着一把剑,还捏了一张符纸,神态狰狞,在他周围的云彩都聚集在了一块。
整个香炉就像是一副画,不过这画实在是太特别,一下子云歌灵也没能看懂里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