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娇是五小的语文老师,去年师范毕业后直接应聘到五小,为了方便来回上班,才在小区里租了套房子住。
小区里的孩子大都在五小就读,所以平时邻里邻居见面甭管大人还是小孩,都习惯叫她一声小王老师。
王娇模样生得一般,小鼻子小眼小嘴,皮肤有些黑,不过这人挺爱笑的,言谈举止也特别有礼貌,打眼一瞅就知道家教不错。
徐婶一看到王娇,立马笑得合不拢嘴:“哎呦,小王老师,你这是准备要去上班啊?”
王娇笑眯眯说道:“不是,我今天是下午课,上午调休,早上没吃饭,想买张煎饼果子。”
徐婶赶忙答应:“好,好,我现在就给你做啊,不放葱,不放辣椒,对吧?”
小王老师点头:“对,徐阿姨,你不用给我多加果子,我吃不了,剩了怪可惜的。”
陶安宁站起身,对着徐婶说道:“徐婶,那我先回去了。”
徐婶挽留:“再呆一会儿呗?”
陶安宁说:“不了,我晚上还得去上班呢,回去睡一觉,养养精神。”
陶安宁离开时,就听见王娇问徐婶:“徐阿姨,我易大哥呢?这两天怎么没看到他啊?”
徐婶说:“昨天晚上刚值的夜班,早上回来就睡下了,怎么也得下午才能起来。”
王娇感叹一句:“易大哥可真辛苦,难怪前阵子看着他,好像瘦了不少。”
徐婶抱怨:“可不是么,见天忙得跟陀螺似的,他们公安啊,完全就是女的当男的用,男的当驴使唤。。。。。。”
第二十九章 扯嗓子开骂
陶安宁回家时,就看到住在对门的老赵太太正蹲在门口,往那个黑漆漆半人高的咸菜缸里塞鸭蛋,看到她回来了,老赵太太立马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呸!不正经的货!”
陶安宁懒得和她一般见识,从裤袋里掏钥匙想要开门,家里大门从里面打开,陶康康笑眯眯叫人:“姑姑,你回来了!”
陶安宁答应一声,刚要进屋,身后传来老赵太太嘟嘟囔囔的声音:“我告诉你,我这鸭蛋可都是数了数的,但凡回头少一个我就找你要!”
陶安宁一听这话,立马火了,回头瞪着老赵太太:“嘿,老太太,你找骂是不是?我什么时候拿过你鸭蛋了?就你这两个破鸭蛋白送我,我都不稀罕!”
老赵太太立马跟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嗷一声尖叫:“你个小兔崽·子,你敢骂我!你这个不要脸的烂货!你除了能勾搭男人,你还有什么本事?你带着个野·种住在这儿,我看见你就觉得闹眼睛!呸!真是臭不要脸!。。。。。。”
陶安宁看着老赵太太,目光阴冷冷的,有点压不住火气。
老赵太太有个儿子,长年在外打工,逢年过节也不肯回来一趟,不知道是不是身边没有亲人照顾的缘故,这人上了年纪就变得格外不友好。
她每次看到陶安宁和陶康康,总是离的老远就开始翻白眼,对陶康康还算稍微好点,只是瞪两眼就过去了,轮到陶安宁,每次都像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不是立马甩上门,就是像今天这样,扯嗓子开骂。
陶安宁开始那两年,年纪小,正处于叛逆期,自己一个半大的孩子,带着个襁褓里的婴儿,每天为了生计奔波劳碌,身心俱疲时被老赵太太一刺激,就忍不住跟她吵架对骂。
她初到会馆跟人吵架,直把对方气得翻白眼,那几句噎死人的话,就是跟老赵太太对骂那会儿学的,后来时间长了,陶安宁也就开始懒得和她一般见识。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狗咬你一口,就算你想咬回去,也得挑只干净毛顺的,像老赵太太这样一瞅就是流浪型的,就算反咬回去,弄不好也得挂一嘴打绺儿的烂毛。
但是今天不一样。
陶安宁发现自己此时尤其压不住火,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刚才王娇同徐婶之间的对话。
能让一个单身女人主动打听一个单身男人的情况,陶安宁都不需要怎么用脑子去想,就能猜到王娇应该是看上易向荣了。
这个认知让陶安宁莫名变得有些烦躁。
陶安宁从小到大没做过一件出格的错事,就算依照传统的眼光看,她也比同龄的人要优秀,可是为什么其他人都过得比她好?她比任何人活的都要艰难?
如果她妈没有死,她哥没有犯浑,她一直没有辍学坚持着学习舞蹈,现在她是不是也早就考上舞蹈学校继续深造了,再过两年,会不会也成为王娇那样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