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挺的男人学她,颇有几分呆气的拥被坐在床上:“我似乎得票挺高的,不过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
“哦,我当初就没投你。”舒月纱脸蒙在被子上,闷闷道。
“为什么?”
没睡醒,大脑缺氧,她思维迟钝,直言道:“你这种男人都在眼前了,还能起得了床吗?”
……
谢明池向后仰倒在枕上,双臂摊开,脖颈微仰,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含笑看着她:“来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说完,他微微皱眉思索了下,向她确认:“是这么说的吧?”
“……你的老干部作风呢?”舒月纱这下是真清醒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老干部了,”自从喜欢上了小姑娘,谢明池就特在意年龄问题,坐直道:“我年轻着呢。”
“好好好,你年年十八。”舒月纱嗔他:“我不跟你说了。”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还是没点儿起床成功的意思。
“这样吧,”谢明池轻轻巧巧,从她手里取过手机,塞在枕下,“不想起就别起了,这么冷的天,我看着也挺心疼的。”
“啊?”舒月纱一脸懵懂,看着他。
他出手如电,忽然伸臂就把女朋友按在胸前,抬眉笑了:“我这种男人不是在眼前了么,试试看?”
这么古典深刻的长相,能生生折出风.流挑.逗,还真是难为他了。
感官体验一流,舒月纱还是要挣开:“一大早你发什么神经?”
他一本正经点评道:“男人大清早不发神经,怕不是真男人。”
“呵,”舒月纱心痒又心焦,眼风斜飞,丽色横生:“你是吗?”
……似乎,又玩脱了,舒月纱面上淡淡娇扬,心里已经默默流起了宽面条泪。
“我不是。”谢明池反笑了,伸手轻轻一压,女朋友就自上而下,严丝合缝躺在了他身上,还按着不许挣开。
关键是,有谁会穿内衣睡觉啊?
舒月纱唇角的笑僵了。
睡觉的时候,她还能可以维持点距离,不那么……贴。
谢明池似乎也明白她的小动作,没硬来。
但是现在吧——
谢明池冲她笑:“汉成帝还真是个人才,能发明出‘温柔乡’这么个词来。”
然后感叹道:“还真是软啊。”
舒月纱面红如血,刚要措辞骂他,枕下的手机铃音就响了。
她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照惯例是经纪人小姐的起床号。
接线的却是钟遇,开门见山问她:“起床了吗?”
舒月纱瞪了眼谢明池,气息不稳:“就要起了。”
“赶紧的,磨蹭什么呢,我挂了。”
舒月纱自顾不暇,还偏要去逗他:“钟遇我经纪人呢?”
“你的经纪人也是我的员工,在我这办事。听话,你也节制点啊。”
钟大公子的欲求不满和没羞没躁,几乎要溢出屏幕了。
“钟遇你,你!”
舒月纱“你”了好几句,没敢说,钟遇冷着声替她接了:“我大爷是你什么人?”
谢明池没忍住低声笑了,舒月纱脸更红,小小声:“我大舅啊。”
那边暧昧的气氛烟消云散,秦蝶差点被这对兄妹笑的背过气去。
“行了,”钟遇叹了声,无可奈何:“我真是服了你了,赶紧起床。”
末了收线前,钟遇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谢明池,我突然挺心疼你的。”
“别,”谢明池显然听见,凑近回他:“我甘之如饴。”
舒月纱气鼓鼓地起床下地,前所未有的雷厉风行,直奔卫浴间洗漱。
谢明池管撩还管哄,硬和她在挤在一方盥洗池边洗漱。
薄荷茉莉味的牙膏,窗外鸟儿的晨鸣和身旁的男人。
满口的白色泡沫,打打闹闹说不清话,两人都不似往常光鲜,却有种烟火人间的宁静安详。
她心中的一丁点儿小气恼,就这样,缓缓冰释雪消。
男人洗漱比她快出许多,谢明池抽了张面纸,把面上残余的水珠拭净,只身往厨房去了。
舒月纱叫住他:“我不吃了,你少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