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烫着似的, 飞速抽回手。
“感谢7-11还肯光顾古镇,”谢明池的手按在她肩上,也不稳,强作镇定:“不然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诓我玩儿。”
浴室的水汽熏暖。
受了寒后,热水澡把浑身的毛孔浇开。她走出来,用手抹去了镜前的一片水雾。
一具年轻,美丽的身体。
玲珑有致,肤光胜雪,在灯下晕着一团丝缎的光。
她鬼迷心窍似的,顾影自怜,轻轻缓缓抚上了自己的身躯。
温暖平静,没有过电的感觉。
若换成情人的掌心和唇舌,当真会有什么分别吗?
答案大概很快就能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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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洗的发被吹风机烘干,她坐在窗边看着玻璃案下的老照片,怔怔出神。
世上竟有他们这样的情侣。
放着高床软枕不见,想睡一觉要跑到寒雪夜的水乡来。
“从我工作以后,回家机会就不多了。”
谢明池走到她身后,声音低暖微哑:“我爸总说,父与子的缘分,总是不如夫与妻的绵长。我不必牵挂他们,能找到共度一生的良伴,他们就安心了。”
“好巧,”舒月纱的指尖在玻璃上乱点,轻声笑:“我爸再疼爱我,也永远是把我妈妈放在第一位的。”
滚烫的指节握住了她的,舒月纱故作镇定,换了只手覆上台面。
身躯娇软,细白的侧颜如画,微翘的唇角一点红。
孟.浪就孟.浪吧,他把眼前人按住双臂,从背后重重拥在怀中。
他的手一点都不冷,温热的灼烫。
缓缓在睡衣的肌肤上游曳,却让她生出颤栗。
她经受不住,歇斯底里地转身,吻上他的唇。
然后没人说话,只有激烈地缠吻。
那只手终于从睡衣里抽出来,按在了丝质睡袍的腰带上。
她看见他的眼眶红了,手在颤。
也第一次听见他喘的这样厉害。
舒月纱也莫名红了眼,偏偏死性不改:“谢明池,你是假的老司机吧。”
很快,他身体力行,让她没了说话的精力。
从窗边到雕花床上,不过几步之遥,缠.绵了多久才能到。
睡衣和内衣,散了一地。
比起温柔细致的情人,谢明池的衣服是被她胡乱扯掉的。
“满意吗?”埋头苦干的某人,话说的低沉含糊:“……不满意也别想退货了。”
不知碰到哪里,她的眼角渗出泪,连心尖都一缩。
挣扎不得,只剩语不成调:“你……你疯了,我不要。”
短短二十余载,她所见过的美景,在一瞬忽然奔涌到眼前。
连感官都麻痹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蓦地失了自我。
只余下,窗外风雪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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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铁站出来,舒月纱就直奔周逸群工作室签约,签完再去公司开会。
片刻不停,还好都是轻松的活动。
钟氏传媒,玻璃房工作室。
舒月纱不着痕迹地把腰倚在沙发臂上,借力挺直身形,看着对面二人。
沈萦是公司的宣发代言负责人,余青则是跟她的宣发助理。
“萦姐,有话您直说就好,”她笑着,端起咖啡杯:“反正公司安排我接什么代言,我都接受的呀。”
不和她弯弯绕,眼前这位还真如公司同事所说,好相处。
“那我就直说了,月纱,我们团队讨论的意思是,这一期你先不要接服饰箱包,甚至是化妆品类的代言。”
她含笑瞥了舒月纱一眼,接道:“你应该暂时也不缺钱。”
暂时也只是个……谦辞,舒小姐这辈子怕是没体会过缺钱的滋味。
其实,想着给男朋友买定情信物的事儿,舒美人真挺缺钱的,但又不好说。
“嗯,好。”舒月纱乖乖点头,恭维她:“舅舅说让我一切听萦姐的,您是专家。”
“不敢当,不敢当。”沈萦把短发撩至耳后,干练优雅,言归正传:“现在各大蓝血奢侈品牌,都有向大中华区倾斜的态度,我们的意思是你的起点最高,公众形象好,不妨冲一冲。”
“哪怕只拿到一个化妆品类、腕表类,甚至是品牌大使,都比普通的品牌代言强上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