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容姐走得太美了吧,”舒月纱打量了眼谢明池,软软地泄了气:“你是不是也这样。”
配她的金腰带,谢明池剪裁修身的西装礼服,纯金色袖扣闪耀。
……禁欲系西装竟被他穿出荷.尔.蒙.感,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一身战袍都上身了,”谢明池双腿交叠,闲闲笑看着她:“你只要想,这块红毯都是被你家承包的,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继续说,理所应当:“何况论美,谁能和你比?”
心里一股脑甜蜜上涌,舒月纱笑着就要闹他,略一动,就“嘶”的一声倒吸了口气。
“怎么了?”谢明池坐直了身子,皱着眉细细端凝她:“哪里疼?”
她忽然眉目舒展,右手虚虚掩在耳垂上,笑起来:“你怎么那么酸?”
她怕是第一个嫌弃男朋友太会说情话的女人吧,真刺激。
谢明池被她堵得语塞,眉拧紧:“你……”
一边拨开她的手:“拿开,我看看。”
舒月纱捂住不放,眨眨眼,歪着头撒娇:“没事的啊。”
谢明池不容她胡闹,微微使力摘开了去。
她右侧白皙纤薄的耳垂通红充血,有一小块被那枚繁复耳坠拉扯,已近血色。
礼服衣裙典丽繁复,搭配的珠宝自然也不是凡品。
水滴状的全钻流苏耳坠,主体由闪耀细钻拱卫一枚成色极佳的黄钻组成,谢明池拖在手上轻轻一掂,真挺心疼的。
以前还真不知道,女同事走红毯,为了美丽要付出这么“重”的代价。
明明是自己的耳垂,舒月纱居然有点心虚,小小声:“咳,我从小就是这样,右边耳垂比左边薄一块,很奇怪的。”
“知道还不好好爱惜自己,”谢明池不辨喜怒,只是说:“我替你摘下来。”
“别碰,”舒月纱躲着不让,滔滔不绝的反驳:“你不懂女人,为了美拉到耳垂算什么,你以为那些好看的高跟鞋就不磨脚……”
“我不管别的女人,我只管你。”
谢明池淡淡抬眉,唇抿成一条线,直直望着她。
这个霸道总裁是谁,反正……不应当是她的谢明池。
舒月纱低眉,手指绞成一团,就是不说话。
“明池,你们准备准备,差不多可以去候场了。”
小情侣在里面,关晋只在休息室外敲门说。
谢明池扬声:“关晋你进来下。”
“你替我去C家买对耳环,轻巧经典款就行。”
关晋看了眼披衣坐着的舒月纱,不懂他中了什么邪,没好气:“拜托谢明池,你搞没搞错啊?人家自己家的地盘,还轮得着你献殷勤吗?”
谢明池调整了个似乎更舒适的坐姿,眉目冷淡匀净。
“妈的,我去我去!”关晋最怕他这副神色,一字一句恨恨道:“等着吧您。”
谢明池手趁她不注意轻轻一动,不费事,就把两侧的耳坠都取了下来。
他低声哄:“别生气,临上场前我替你戴上,等到酒会就别戴了,好不好?”
“……好。”
那一晚,不似传媒猜测般,舒月纱和谢明池,会在第一位或是压轴出场。
而是照公司先后次序,排在偏中后的位置。
华丽的红毯在望,隐隐能见闪光灯和人影幢幢。
她下意识把指尖嵌在掌心里,用稍许疼痛缓解紧张。
就如同越重要的考试,越容易紧张一样,是因为期望值太高。
在世人的眼中,她今晚比徐嘉容,更会是钟氏的门面。
怎么又是这毛病?
谢明池目色一黯,掰开她的掌心,握住:“我那天出差,把你选美的视频翻出来看了。”
一月的寒风中,香肩半露,舒月纱说话声音有一点点抖:“你……你看那个做什么?”
他笑:“就拿出当时‘老子天下最美’的气势来,别怕。”
催场的工作人员手一下,示意:“39号上。”
当她的鞋尖一踏上红毯,谢明池恍然有回到学生时代的错觉,对女朋友小姐哭笑不得。
学霸总是会在考前说,啊我这个没复习到,那个肯定考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