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放下筷子,沉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想怎样?”
“哼。”山鸡冷笑一声,猛地抬脚踩在乔桥的椅子上,不屑地横扫了几人一眼,道:“放学校后门见,嗯?”
梁溪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冷冽地看了一眼几位不速之客,最后将视线落在山鸡那只不规矩的脚上。
“梁溪。”乔桥平静地说道:“坐下继续吃。”
“我操,这么不给面子?”山鸡怒道,说着就想动手,白起抬手拦了一下。
“放学校后门见,可以。不过你再不把脚放下去,我很肯定有人会愿意让你尝尝这火锅锅底的泼在身上的滋味。”乔桥索性回头继续涮着火锅,慢条斯理地说道。
山鸡这才恨恨地放下了脚,瞪了几位一眼,扭头看向白起。
白起盯着梁溪吃得嫣红的小嘴,闻着诱人的火锅香,头也不回地直勾勾盯着梁溪大声说道:“老板,五个人!”
☆、掉链子
春城一高的晚自习,各个年级下课时间都是不同的。
高一时只需要上两节晚自习,晚上八点四十分就可以放学了,而高二则需要上三节,晚上九点三十五分才能放学。
高三的最晚,得上到晚上十点三十分。
虽然放学时间不一致,但对于约架这种事来说,这都是小问题,不存在的。
白起一伙人第二节晚自习就坐不住了,一堂课下来,白起足足看了有二十多次时间。
就连一向粗心大意的胖子都觉得不对劲,道:“老白,你这不对劲啊!这么着急干嘛?又不是去见情人?”
“你说什么?”白起怒道:“老子这是怕她跑了,鬼知道她会不会提前跑了?”
“行行行,我不跟你说,你高兴就好。”胖子此时正忙着跟20班的班花发消息,实在懒得搭理这个焦虑症晚期的人。
俩人自以为很隐蔽的交头接耳,显然已经忘了这节是数学晚自习,台上坐的是素有一高魔鬼之称的男人。
如果将人的注意力分为十成,那么刘国梁分到白起和胖子的注意力大概是占了九成。
刘国梁一早就注意到了白起一整节课在那坐立不安,很显然是有什么急事,这开学刚风平浪静地过了一周,按照他们惹是生非的程度,很有可能要去惹什么事了。
俩人这才没几句话刚说完,一道阴影就洒了下来,扭头一瞧,刘国梁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桌子旁,挑了挑眉道:“你俩,话很多啊?下课后到我办公室一起聊聊?”
他话音刚落,下课铃准点响起,刘国梁转身往教室外走去,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愣着的俩人,“还坐着干嘛?请不动了是吧?”
教室办公室里,几位闲着无事的老师正嗑着瓜子聊着八卦。一瞧见刘国梁进来,十八班的语文老师祝容热心地准备叫上他一起,却见着随后进来的两位大魔王,默默地不吭声了。其余几位也明显愣了一下,聊天的声音都细了下来。
“说说吧?”刘国梁神在在地往凳子上一坐,如同审问小弟的山大王似的,漫不经心地开口,“商量着一会去做什么呢?这么着急。”
白起实在是不想搭理这狗屁老师,心里埋怨着,这老头怎么一天到晚净盯着老子找事啊!烦不烦?老子能安安分分地给他上了一周课,就已经够给面子了,还要怎样?
这么一想,他就越发觉得自己很有理由了,老虎不发威,还真以为我怕了你啊!
索性完全不搭理他这问题,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报告似的说道:“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说完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真就这么急匆匆的离开了办公室。
胖子一见这情况,最博大精深的一个感叹词“操”,都无法表达出他此时如同日了狗的心情!
这白起打小就被娇生惯养,加上又是首富的儿子,去哪不被人哄着惯着,养了一堆的臭毛病。
这很明显是他那些个臭毛病又犯了。
刘国梁年轻时也是个刺头,如今人到中年虽说做了人民教师,这脾气可是一点没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学生这么不给面子的,当场就大怒,猛地一拍桌子,“这小子要造反啊!”说完拿着尺子就要往外追。
胖子以他那多肉的身躯不太匹配的敏捷,迅速地拦住了刘国梁,嘴上好生劝慰道:“刘老师刘老师,别生气!别生气!老白是真的有急事!”